阿郁,你好呀,我多么想给你写一封信啊。
今天又是泼墨一样的天空,静谧的夜空。
当我弯曲地坐在床边,我看着床边镜子里的自己,暗暗回想医生的嘱咐,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明天一定会更好。
断断续续的六年里,我过去总是在跟内心的小兽做着斗争,在他人享受自己明媚青春的时刻,抑郁症的这段岁月却给我染上了黑灰的色彩,我好像进入了一段长长的阴雨季节,或许偶尔有阳光透入的时刻,可是你总是会在一个时刻卷土重来。
我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是不是不够努力啊,我是不是坚强一点,就不会得抑郁了,我是不是个另类啊,所以你总是缠着我
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的,我摆脱不了你呢?
我是不是没有人爱,可是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地每天都在笑,同学们说什么,我都在笑,可是我笑的时候我的内心一点都不开心
我已经很用力地在融入集体了,可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呢?
他们的眼光真的好难受,好像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有病”。
我不敢告诉同学,我害怕他们把我和精神病患者联系起来,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明明身处谷底,可是我不敢把寻求帮助的手伸向别人,我还要笑着坚强,笑着去告诉我的父母,我很好,每次你到的时候我真的好讨厌。
有一种声音告诉我,你怎么不去死呢,死了可以不用忍受所有的眼光,你可以不用成为家人的负担,你的家人和朋友可以不用小心翼翼,他们可以过的肆无忌惮。而你也可以获得救赎。你真的好讨厌,就像是一个魔鬼,我总是想要摆脱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很感激遇见我的心理医生Sara,
Sara告诉我,我应该慢慢的和你达成了一种和解,我不应该总是想要摆脱你。
我应该慢慢的我把你变成我的朋友,变成我的孩子,应该在你到来时说一声:“好久不见”。
可是有时候,你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字,你总是在搞破坏,这个时候我就像是一个母亲,我从初始拥有你的不耐烦,巴不得你离开,到现在可以安静的分析你为什么会这样有时甚至可以和你一起玩耍。可是这个过程是困难痛苦的。
Sara告诉我,我很适合读心理学,因为我的内心已经在你的调皮的调教下已经变得日益成熟了。
可是当这样的我去选择读心理学的时候,你出现的频率反而越来越高,Sara告诉我,一切都是因为你对自我过高的要求导致的,这也是深埋我自己内心的一种诉求,即和同龄人之间的差距,我缠绕在原地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却呼啸而过,我开始变得恐慌,我多么希望在心理学这一块能够成长帮助到更多人,可是我总是深陷于帮助不了别人的无力感。
在慢慢的和Sara的交流中以及自己平时的生活,我开始慢慢的和自己达成了和解,我认识当荒废也是一种收获。
当我下潜到十米的时候,打算沉入海底,最后却浮了上来,从此能读懂所有溺水者的气息,荒废的五六年里,在性格里留下的深蓝,越发印象深刻。
我开始明白都市的每一个人都有我这样的情感,只是我的情绪调节机制出了点小差
我一直都记得心理学家邱雪梅的文章中的一段话,希望和大家一起共勉:按照人生的主流路线,按部就班的成长,开展生活,确实会给我一种安全感,有清晰可见的节点,会让我有一种“人生还挺安稳”的感觉,但这样的标准,只是人生的一个层面,是外显层面的
还有一个层面我们内心心智的觉醒和成长,这个层面太虚,很多人都不屑一顾,表现在每个人吃相同的食物,可是品味的感受却是不一样。很多人看起来路标一个个都按时按质完成的人,内心或许都没有机会去经历,很深的觉察,反思,检视,而一些我们初看时苦难的经历,能够让我们很容易在这个层面上带来洗礼,有所成长。当我们过度的追求安全,的时候,会变得畏首畏尾,一味的追求心智成长,会暴露在慌张和不安中,所以我们需要在安全和成长当中寻求一个平衡点。方法很多,目的是提升视野,当我们将眼光放在整个人生的长度,会有遗憾有不同的理解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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