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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习作】陈孖恒:与众不同的目光

【学生习作】陈孖恒:与众不同的目光

作者: 亮子说 | 来源:发表于2023-08-17 08:02 被阅读0次

昨夜一场大雨,终于让高温的小城感受到了的一丝清凉。清晨起来,看院里落花,不禁想到,如果这场雨穿越千年,落入文人墨客的目光里,会有怎样的诗词歌赋呢?

“怒涛顷刻卷沙滩,十万军声吼鸣瀑”,华岳和我们一样,觉得夏雨带来的清凉,实在是让人惬意;同样觉得惬意的还有辛弃疾,“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风雨欲来,有屋可避,那就来吧,洗去仆仆风尘,也洗去纷纷扰扰;“草茂水长蛙群鸣,洼深路壤人断行”,雨来了,陆游却希望“故侯老退守瓜垄,翠蔓黄花偏眼明”,就这样看着夏雨,听着夏雨,闻着夏雨,摸着夏雨,睡在夏雨的梦里;说不定梦里“忽有野僧来叩门”,有与下一场雨的重逢呢。

然而还有一位女子的目光中,对于雨,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情愫。“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醉在昨日酒中,还是醉在梦里,并不重要,她心里明明早已有“绿肥红瘦”的答案,却还要“试问卷帘人”,一句“却道海棠依旧”不是答非所问的责备,而是知音难觅的怅然。

这位女子就是李清照。宋词从李后主的矛盾心情里走出来,经五代,历北宋,至南宋,这一路上,一派遇见了可豪迈,可深情,可喜气,可忧伤的苏轼,延续到辛弃疾,成就了它男子般的阳刚;一派则遇见了李清照,赋予其女子特有的气质与敏锐,延续出抒情、婉约的风格。

同样面对芭蕉,苏轼只是以“雨打芭蕉闲听雨”之境来引发“道是有愁不无愁”的情绪。而李清照目力所及,却是细致入微,至情致性,“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芭蕉在成长的时候,叶心是卷起来的,然后再慢慢舒放出来;这和我们的成长一样,有些心事或者心结,时间长了,会慢慢舒放。

在她的目光里,枝叶含情,花开有意。“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秋风起,帘子卷起来了,自己比黄花还要痩。因为“佳节又重阳”,因为“东篱把酒黄昏后”,情愫是懒懒的,哀愁是淡淡的,像是“瑞脑销金兽”的薄雾缕缕。在她的目光里,愁思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不仅有“薄雾浓云”的形状,还有“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份量,更有“怎一个愁字了得”的状况情景——这目光,怎一个“与众不同”了得!

目之所及,心之所向,李清照的目光与众不同,都是她心之所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还是希望她的目之所及多一点“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的惊喜,少一些凄风苦雨般的“凉初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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