𓅿𓅹
下午,妈妈出现在我们园大门口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放学时间半个多小时。我们这些晚走的被从各个班拢到一个大班,方便一齐翘首以盼。
接到我时,妈妈对我说了一句:“宝宝,我们去寄信好吗?”
我从末体验过寄信的滋味。“寄信”,不知如何回答,便跟着默默地重复了这俩字。
当我们抵达邮政时,非常不凑巧地,下班时间就在几分钟前。
铁门拉上了,但是里面还有灯光,妈妈在距离邮政所一百米开外的红绿灯路口停下作定夺。
绿灯亮起来时,妈妈最终还是以赌一把的不甘心向那铁门进发。
车子一停,妈妈先把我放下来,然后一边对我说:“宝宝,这边来。”一边先我几步跨到了那门口。
刚好离门口不远处有一位工作人员在低头看手机,妈妈喜出望外,“您好,我要寄信。”
“寄信直接投外面的邮筒。”
“可是我没有邮票,需要在你们这里买才能寄。”
“已经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
“我带了现金,您只要卖给我一张邮票就行了,很快,不耽误您时间。”
“你明天再来,现在下班时间不办业务啊。”
“啪!!!……”
在她们你来我往时,我朝妈妈跑过去,途中顺便摔了个狗啃泥。
妈妈转过头心痛地望着我说:“宝宝你慢一点……”。
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自己起来了,顺便拍了拍手,并欣然接受了妈妈的“好棒!”。
妈妈不死心地又转过头,对那位阿姨说:“麻烦您了,省得明天我又要跑一趟。”
“把你的信拿过来。”阿姨的话语竟然不再是官方用语。
连妈妈都有点惊讶。
莫非被我这一摔,动了恻隐之心?
妈妈连忙从挎包里拿出信,跟着给了两块钱,仿佛买菜似的讲了一句:“谢谢您,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你等一下,找还是要找的。”阿姨接过东西,边说边往里走。
很快,4个一毛的硬币递给了妈妈。
妈妈又狗腿地用叠词谢了那位阿姨两下。
然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仿佛少走一趟就赚大了似的一路直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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