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瞬间,在心里无止境的疼痛…
那个记者,扛着摄像机跟着士兵跑,他拍到奋战的士兵,他们脸上透着愤怒,那是对敌人的愤怒,对自己国家民族的软弱又敏感的愤怒,他拍到日本的战机,翱翔在空中,发出尖叫,泯灭人性。而他拍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的脸…也许两天前他还在自己的家里,喝着咖啡,喝自己的家人享受美好幸福,与自己的爱人相约相守一生…
那个一心想用拳头证明自己的黑人厨子,艾芙琳劝他说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摸到枪。船舰被击中时,他拿起一把机关枪对着天空扫射,他双肩架起枪柄,大喊大叫。一架飞机被击落,他举起双手,脸上满是激动和悲怆。而最后,一个小时之后轰炸结束的和平海面上,他望着漂浮的,一个小时前还谈笑风生的战友,缓缓举起右手,敬礼…
一个孩子,也许称其为海军才是对他的尊重。他望着艾芙琳问我会死吗?当时我猜想,他看着艾芙琳,一定想到了自己在家乡的爱人,他也许会想他们以后的孩子生活在和平时代,也许会更加幸福…
那几个小护士,一天前还和那些还海兵跳舞调情,当空袭来临之时,她们惊惶失措,两眼充泪。一个女孩儿,端着托盘,手在颤抖,托盘被摔在地上,她蹲下去边捡边喊对不起对不起;而另一个女孩儿,捂着嘴在旁边喃喃自语,我要做什么…好像时空忽然间错乱了,我们那些快乐的觉得虚度的时光忽然间都去哪儿了呢?没有答案,一瞬间,一生的力气都用尽了,只想哭泣,只想回到某个人温暖的怀抱中,让他轻抚你的后背,对你说别怕,这只是梦。
珍珠港被袭击的第二天,那个没有腿的总统,他开国会,他说这是国耻,他宣布美国要全面加入战争。他提出主张要攻打日本本岛,遭到将军的反对,将军劝他说不可能,而这位可敬的总统打开了他的假肢,拒绝任何人的搀扶自己努力站立,他说不要跟我说不可能。
那是一个和平时代无法理解的温暖,他们的温暖在热血中喷发,在眼泪中游弋,在心痛和爱人痛失中珍惜,撕裂自己的伤痛,要随自己的牙龈,在现实中寻找活下去的残留的希望,但是也许那才算是真正的活着。而我始终记得丹尼带着艾芙琳飞上天空,看着下面厚厚翻滚的云彩和绚丽的夕阳;丹尼跑过去对艾芙琳说,今天我坐在海滩上看日出,我认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想我也有点喜欢你…我想,我也有点爱那个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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