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一个有趣自在的灵魂,难吗?
2016-06-15 九月 原创 九月的混账负能量
如果在我五岁时,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也太简单了吧!我和我的朋友都是有趣自在的灵魂,不信你去看看,事实会胜于雄辩的。
如果你问现在的我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难,太特么难了!
需要的外部条件太多了,而我正在为生计拼命,为下一代觅食,哪有时间审视自己的灵魂是个什么尿性?别矫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灵魂还是留给哲学家和艺术家去思考吧!
什么时候灵魂开始无趣而不自在的?忘记了,或者根本没有注意过。我们曾经拥有的珍贵在不知不觉中丢掉了,再想把它捡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有趣而自在的标准是什么?它们会因为你现在的智识而变得面目模糊,你已经无从寻找;再或者,灵魂里已经填补了冷酷世俗之物,它控制了你的灵魂,所以你不需要那些无用的东西而不想寻找;最庆幸的是,你从小到大没有完全丢掉,灵魂中还残留了一部分有趣自在,那你真是太幸运了!
你若想轻而易举地寻找这样的灵魂,就到幼童中间去寻觅吧!他们除了脾气、习性、外表不甚相同,灵魂却大体都是有趣自在的,他们会自在观察周遭的一切,并且充满好奇和善意;他们毫不吝啬说出真话或者极其有趣的话,不会思考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他们天然地想同小猫小狗及一切动物做朋友,出于灵魂有趣的天性,而不是故意卖萌;他们不会在意周遭人的感受,也不要玩弄什么情商智商之类的成年人话题,他们活在自己的小菩提里,渡着无数人,用有趣自在的灵魂。
《怦然心动》中,朱丽可算是有趣自在灵魂的代表人物,那样的女孩值得任何一个有趣的男孩子去喜欢他,偏偏她却喜欢那个最无趣的男孩布莱斯,这种不对等的灵魂交流不但没有撞出什么情窦初开的火花,反而在成长中让朱丽将布莱斯秒成渣,当她站在梧桐树上眺望远方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真诚完整地展现给我们,这么一个有趣自在的灵魂配得上更高的树,更好的风景以及更棒的男孩啊!
但生活赋予我们的的东西,更多地让我们成长为布莱斯,而不是朱丽,我们离天然越来越远了。
当我们长大成人之后,灵魂有时甚至变得面目可憎,那些让世界变得好玩的有趣自在的东西什么时候丢掉的?别忘了,人都是有灵魂的,除此之外,还有身体、性格、行为、习惯等等组成一个完整的、独立的成人,可是灵魂和人可没有必然的一致性,甚至很多时候完全相悖。
一个笑靥如花,面若春风的美女,她的外表举止让你很是悦目,但是她的灵魂能让你悦心吗?那可不见得。让人开心,给人带来快乐的喜剧演员,他们都有一个有趣自在的灵魂吗?事实却往往让人悲伤,他们的灵魂充满痛苦抑郁,最后一死以求解脱。
可见,活成一个有趣自在的灵魂,恐怕没那么容易。
迄今为止,我听过最绝望,最悲伤的一句话,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中的台词,生而为人,对不起!
每次听到此话,就觉得那并不是七个简单的汉字,而是一把锋利而凶狠的匕首,无情地插向灵魂深处,简直让人元气大伤,太狠!
《死亡诗社》中,纳克斯的父亲的灵魂能称得上是恶魔吗?远远不够,那只是一个作恶的好人,有一个冥顽不化的灵魂,让崇尚自由,崇尚哲学,崇尚理想的纳克斯的灵魂选择了死亡来对抗,让父亲的灵魂犯下了恶行,注定在痛苦中煎熬。
柏拉图说,为了给国家培养出优秀的守卫者,不要给幼童灌输任何不好的东西。
所以,无论生活如何艰难,也不要轻易地说出松子那样杀伤灵魂的话了,相信智慧者的教导,更不要对小孩子用言语来影响他们有趣自在的灵魂,我们于肮脏黑暗的世俗中不停地跋涉,灵魂对抗着一切磨难,即使再难,也要有趣一些,好玩一些,自在一些,比如和朋友喝酒吹牛皮;比如痛哭时可以把鼻涕抹在死党昂贵的衣服上;比如和自己的孩子玩过家家;比如写些好玩的文字;比如疲累的时候,荒废一下好时光;比如下雨的时候,盯着窗外的群山,幻想山那边是大海。
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其实正在让你的灵魂变得有趣起来,其实不是很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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