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一定阅历的人皆会明白,一个人以怎样的态度在社会中生存能够如鱼得水,最自由的一定是以各种手艺或技巧的离群索居者,最睿智的一定是明晰各种潜规则的借势变革者。
至于文明的教化,大概是和平时期最大的谎言,因为一个人最终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和原生家庭息息相关,后天的学习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矫正孩子的性格。
人类初始社会的悲哀就在于此,大多数人并未经由教育或自学获得智慧,习惯了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碌,无法以从容的姿态活着,更别提坚守光辉的人性,只要社会局势变动紧张,人群对于善的坚守会变得像多米诺骨牌阵一样倒塌,对于缺乏明灯亦无法律的年代,这样的情况会更加严重。
哪怕时间线推到现在,也并不意味着坚守人性是多么容易的事,从赤裸裸的生存竞赛进化到表面上的盛世繁华,看起来前进了一大步,实际上,在连生存都被扼住咽喉的情况下,人性往往无下限的破败,直到被异化为对社会无比厌恶的新物种。
知晓黑道不一定成为恶棍,掌控白道不一定纯净无暇,任何一个坚守自身信念的人,无论他坚守的是何种信念,他一定都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所以,从大方向上来说,善恶的区分没有任何意义,一个敢于以本真存在的人,必然带有鲜明的个人特色,一种让旁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纵观历史,人类最大的自以为是,就在于妄图从各种无意义的活动中发掘自身的价值,以欲望赋予爱的珍视,将时间献给摸鱼磨洋工,把自身凌驾于其他物种之上……
其实,人类的历史和他们处在何种社会无关,正如一句广为人知的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如果一个人无法为人类社会的最终理想活着,那么无论他是活在1000年前、或是活在此时此刻,无论他拥有多少社会财富,无论他在历史长河中活多少次,他对人性的体悟并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人类往往为了得到纯粹的生活而变得不纯粹,等到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先贤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以“肯定人类能达到理想社会”的观点促使人类不断进步,为人类的光辉人性定下不朽的基调,也让不同的个体有一种使命的传承感。
而在社会物质条件达到一定水平之后,其中一部分人类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开始抵制社会继续进步,这幕后黑手惊奇的发现,若是要保持自身物质条件的优渥,那就必须让某些人变为蠢驴,不让他们过多看到世界的真相,并驱使这些蠢驴互相残杀,让他们为了一点点残羹剩饭成为合格的乞讨者。
得道者看破不说破,只以最微妙的态度警醒遇到的行人,或是被毫无修养的路人提醒,所谓正道,就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疼痛才是常态,妄图以慈悲之心救世者,必然会遇到数之不尽的考验。
行走在这条路上,知己不必多说,不懂的说了也只会被嘲笑。一个特立独行者存活于世,本身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一种向世界发出的无可否认的宣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