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救世主》
自嘲(丁元英)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祸福。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本是一凡夫俗子,有别于常人与否,似乎不那么重要,随芸芸众生游走于荒野阡陌或市井瓦巷当中,终其一生;上天垂青抑或是捉弄,当然也是“锥处囊中,锋芒毕现”,反正被公推出来,登上了所谓“大雅之堂”,命运就此改变。“经阁半卷书”说其内在积淀之深,“醉舞”显其形态之放浪不羁,曲高和寡,终究寂寞,外现千种百态,全凭个人。总觉“坐井观天”该是褒义,应被提倡,身处于“井”而心观于“天”,方能处狭隘之地不觉局促,“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心之所骋也是一种境界。 把功名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着实令人神往,能做到,应是两极之人,一种把功名奉于头顶,奋力博取汲汲钻营,也算是求功得功求名则名;一种把功名踩于脚下,因为能力超群但又志不在此:能力超群,功名易得,志不在此,所以不屑,万事不牵绊于心,方能游刃有余。阴晴圆缺,人事祸福,上天放过谁?怎样安置尤为重要,一粒沙土,置于杯中,瑕疵立现,归于汪洋,沧海一粟,祸福大小,一定程度上或者就是说胸襟宽窄。纵是“醉舞戏功名”“祸福海水量”,人总归还在红尘中,秦琼卖马,英雄也有末路之时,虎落平阳、蛟龙困于浅滩也是人间常态,手指人间怒骂世道,圣人在哪里?
悟(丁元英)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天命难违终归是一种托词,万事万物都有其运行的规律和法则,了解参透便是悟道。妙玉栊翠庵孤灯清壁,高端雅致,是假修行;刘姥姥大观园逢迎逗笑,粗俗不堪,却是在真修行,真正修行之人,闹市也是清观,真正修行之事,不碰真经,也能处处佛心。“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悲喜人生、枯荣年华,谁注定?又注定是谁?悲喜有变换,枯荣有交替,没有哪一桩是亘古不变的。
袈裟本是五尺绫罗,罩住的只能是出家之人的身体;内心清净空灵,世俗红尘又如何能侵染?幽幽古刹,千年钟声,迎来送往着的千百年来的修行之人和朝拜之人,真经在何处?悟道又在何方?终究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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