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一段云 初夏
雨洗池荷叶,晶莹透水珠。不眠浴后倚楼孤,夜挽髻诗书。
两鬓穿云箭,及腰长发抒。夏来春去有时疏,更念旧如初。
20160506 2:15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一读起“雨洗池荷叶,晶莹透水珠”这一句,耳畔响起的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台湾校园歌曲《雨中即景》的曲调,词却改成了“哗啦啦啦下雨了,楼上的人儿嘛不用跑。”
这时已是深夜,浴后无眠,干脆愁起了诗书,填一首词玩玩吧。“不眠浴后倚楼孤,夜挽髻诗书。”
唐朝贵人图中,只见得“两鬓穿云箭,及腰长发抒。”词人也是长发经年,因此对长发之美的维护体会深透。
例如,随着年岁日增,总是时而有三千烦恼丝中的一部分会疏落,“夏来春去有时疏”,想要回到当初那样乌云蔽顶,可是不少人的梦想呢,“更念旧如初。”
词题的是《初夏》,首句便用了极为传神的夏雨荷来明白晓畅地勾勒初夏的自然景色。首两句渲染的笔调是活泼流丽的,使读者在字里行间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初夏时节的清靓灵动。
而下一句,则隐隐地平添出了一种淡淡的惆怅。不过,词对这种惆怅的心绪并不用铺叙的直说,而是表达得十分曲折深婉,只用一个“孤”字来统领。稍稍细嚼一下,就不难发现,这样一种充满了淡淡忧愁的惆怅,是和春夏之交的季节变化密切相关的。
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说得好,“一切景语皆情语”,写景是为了写情。那这首词里所蕴含的情又是什么呢?
从过片中我们见到了所重点勾画的一位端庄、贤良的美人,聚焦于她“及腰长发”的描画用语明净,十分传神地把闺人身影从精微之处点了出来。但这长发在词后面的结句里却变身成了一个时光的重要象征载体,尤其是通过对其“有时疏”的无奈感慨,更加重了词对于“夏来春去”时光如流水的惆怅叹息。词不用任何秾艳的色彩,就把对春夏交替所引发的时光不再的愁绪烘染到了极致。
或许是词文与图过于相配,此词一出,竟有朋友问讯词人曰:“你作的?”
沐林人一时竟只能含笑而无语以答。
(阿玛书于20160531)
巫山一段云 初夏
雨洗池荷叶,晶莹透水珠。不眠浴后倚楼孤,夜挽髻诗书。
两鬓穿云箭,及腰长发抒。夏来春去有时疏,更念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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