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记得武当金顶大殿上金光熠熠的模样,连同那些一起和师兄弟习武的日子,在火星四溅杀伐殆尽之后,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唯有已经血红的血丝充斥着眼球,夕阳不也是那样的颜色吗,那墨缎道袍肆意如风的身影也都渐渐化为云烟,隔着迷蒙薄雾他转身遥遥问我你还记得那布满繁星的夜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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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我到过四季皆冬的华山,我早已不记得那守门人的模样,望着大雪纷飞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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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这地方是多么适合我,仅仅只是适合我而已,忘记了呆在那里的时间,似乎很久,每天与酒与雪为伴,看着那些从不同地方来到这里的人,最终都各自分散,缘此一面,便是终生不见,我以为我会呆在这里,直至满头白发,然而那些想要斩草除根的人还是将带毒的藤蔓伸到了这里,在一个还是星夜的早晨我走了。
我去了江南,在那落叶缤纷的芳菲林又遇见了她,为什么是又,因为初见是武当的中秋比武大会,灵动曼妙的身姿,轻盈高超的身手,让她在大会上大放异彩,犹记在桃源居河水前和她打闹嬉戏的画面恍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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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想起邱师兄了,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她问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周游世界赏四季繁华,我拒绝了,早已孑然一身,即使再夺目的景致,在这一身风尘的人心里哪还有什么繁华,只剩满目疮痍,她眼神似有波动,我不敢再看她,纵身迅速离去,就像要斩断所有的念想。
我到严州了,此前我从未到过严州,在武当的时候只是听下山历练的师兄提到过这个地方,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曾记得有个人告诉我他有一天会带我来严州,带我泛舟江上,带我走遍这严州的每一条小路,可惜再也不能实现了,一天夜里我正躺在江上的一只小舟里,忽然听到了岸上嘈杂的人声,我本无意去理会的 ,可是刀剑的碰撞声还是将我惊起,接着有人淌着河水朝我在的船靠近,我握紧了手中的剑,竖起耳朵细听,拨拉着水的哗哗声越来越大,但是听声音,应该只有一个人,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冒了一层汗,那个人靠船后没有立即上船而是蹬了好几一下才翻上来,我看准了时机咬了咬牙一下子冲了出去剑指那个人的咽喉,即使蒙着脸仍然能看出他的惊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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