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路上车迎往来,晴空已不复萧肃。绿意重重叠叠,楼下邻家的柿子青涩着挨挤一团。眼困极了时,我就站在窗前隔着安全网看看外面。
邻家小孩拿暑假作业来时,期期艾艾想问字,我扫眼,手指在茶几上沾灰写上。此时我正盘腿,噼里啪啦忙着码字。
孩子意犹未尽的样子,瞧我冷漠倒也没敢再问,一屁股坐地板上趴着沙发写起字。
只安静一会,听着他从兜里摸索了什么,对我脸就一顿滋,我特么惊呆了,一抹一脸水。
那孩子蹦起拿了犯案工具哒哒哒就往楼下冲,是把小水枪。
我从窗外眼看着他出现在视线,一把将作业砸他头上,见他抬头立马望上来,随后扭过腰一手对我拍拍屁股,嚣张道“来呀来呀追我呀”
我把窗帘一拉,追你奶奶个腿吧!
卫生间洗了脸,抬眼见镜子也蒙了灰,不喜,那就做清洁好了,尽管只住个三两天。
楼下老太太享着清福,健壮的每天只顾东奔西走造口业吧。自私到膨胀的人真的就很厌烦!
记得端午节回来过一次,两月而已,算不得久不居住啊?只觉房间到处有被老鼠吐了病菌窸窸嗦嗦爬过。只因有一晚夜半,睡眼朦胧间见好大只硕鼠荡在窗帘上,我拆了根床帐钢管,大眼瞪小眼拿着跟它对峙了一晚。
环顾四周,多肉仙人掌耷拉着,海棠杜鹃君子兰只剩枯叶。神案上的观音也积层薄灰,香炉里斜插了几支立香,炉灰洒了些许,居住环境恶劣影响菩萨静修吧,何况妄想着护佑呢。
明天是那个从我出生起就不喜我的人的寿宴,喜欢一个人连那房顶的乌也喜爱着,讨厌一个人亦是,我会连着姓氏生肖也一并厌恶了去。
婶婶像不经意看我一眼,跟老太太道“溪溪怎么瘦了”
老太太撇嘴“谁知道,天天不干活好吃好喝供着的”
记得上次回来这个婶婶对老太太说我胖了时,老太太照样撇的嘴“天天啥事不干好吃好喝的能不胖”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说五指有长短,只是没想我在老太太眼里一直短着,没关系,不喜欢我的,我也懒得费心去理。
总觉得空气中吐呐的满是尘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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