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烛火
写给我的信念:
我又在长长的夜里梦到你那年的一袭长裙,沉闷的六月天,白日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大地总是不掩饰的宣布对它的渴望,所以光和热从未客气,小镇上唯一的一条小河慵懒的流着,你说生怕一不小心它便蒸发了,这样就连儿时捉鱼虾仅有的记忆都消逝了。那颗从父母那辈起就已经很是高大的樟木今年愈发苍老了,我拎着相机晃过了一天又一天,忘了是哪次在树影下你出现在了我的镜头里,不过嫣然一笑,不过是几句寒暄,我便就此沉沦了,对,沉沦,我该用沉沦来描述初见的。至从此之后的十余年,尽管是太过漫长的异地恋。
我不太喜欢人们用坚持来描述一段感情,任何事情需要坚持的时候,便好像变了些味道,任何经年累月的热爱是不需要坚持的,比如文字,我提笔便乐在其间,谈何坚持的苦楚,同理你也一样。我如此遥远的想念你,日复一日,也不觉有什么可坚持的,习以为常而已。
只是懊悔我在的城市离你太远了,这些年我也一直懊悔着,我甚至更希望你在每年寥寥的假期相聚时能向我哭诉一些,困顿也好,迷茫也好,你从来没有过,我反而有了更多的愧疚。
去年我许下多少大大小小的愿,更多的则是希望你在所有静谧的日子里安好,哪怕我抵消掉一生所有好运气为你排除一切灾难和伤病,我这样想,我也总会这样想,我把我予你的情感,换而言之,我把我予你的爱,总是喜欢无限的夸大,甚至博大。其实世间多少男女,人群熙熙攘攘,我们,这样的我们,那样的我们,怎样的我们,委实都别无不同。
最后我想谈一谈命运的,就像你时不时会担心我们的人生轨迹是不是在向着一个方向行进,就算是一个方向,哪里又会是终点。在你尤为沉默的时候,大多时候我也只能沉默着,尽管我常常在人前以能言善辩自居,在普世的爱情,在你面前,我再也没能找到理由为自己开脱。我常对你说的等,再等一等,你等等我,等我为你奉上红烛,以我走过经年的笃定,以我少年的炙热,以星辰,以皓月,以我想到的所有美好,以我。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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