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郁郁而终。
那日粉黛红妆,吟一曲我欲与君绝,然后江湖两两相忘,踏雪而来,追月而归,不惹尘埃的潇洒,确是不带走一片云彩。醉卧在十里长街,烟火清凉,十一月风正冷瑟。鲜衣怒马少年时,只落得枯冢残灯寒山寺。
昨日华灯,今日残灯。一盏油枯的灯,还抵不过萤火。
渡口边靠岸的船舶,于幽幽暗暗处千回百转的奔波,落雪残留的痕迹抛却在身后,一心只付夜尽天明前寂灭的灯火,杜鹃啼落的血,滴成风雨飘摇的归途。干涸处洒下灯油,倦倒在素雪铺盖的石阶。情不知所起,起于一盏枯灯的流落,起于一场奔赴千里的救赎。这城市太陌生,人心太冷落,不见归人,尽是过客。终于不闻不问,不言而喻。
然后华灯轻曳,书卷堆叠,执笔点墨。
胭脂树下,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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