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暖风,有杏花的春日,与老妈煲电话粥,也有纷飞的思绪。
关于老妈多大了的问题,只准确地记着肖虎,每当人们问起到底多少时,总要琢磨一阵。先拿我的或儿子的,加到虎的年份,再减再加,然后才能报出。
有时候也奇怪,还没到记不了事的年纪,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迟钝?或许在浅意识中,不愿意将她老去的印迹刻在心中,所以用混淆的方式打马虎吧!
那天电话中,也明显感到她有心事,家中的琐事总让心有千千结。
清明前后,又赶上城市建设的进程,吵了几年老坟迁移的事,今年又起了,最后也成了定局。
老妈这边状况多一些:
因为姥姥姥爷是重组家庭,百年后各自回归,这次涉及两处迁坟事宜;
姥爷这边只有母亲一个独女,自是不可推卸;
姥姥那边,老妈上面有两个姐姐,已离世,所以这头也是她独揽;
老妈一是上了年纪了,我们都在外面,村里的事兼顾的少,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有些力不从心,再一就是突然觉得已经放下过的亲人离世,又将伤情再捡起来走一回,那样的痛,象我们这样的隔代不能感同身受;
还有新坟迁址,又赶上清明,在老家讲究做纸扎的,本应随新坟落成烧了,意思是逝去的老人们就有住得,吃得,花得了,可赶上文明祭祖的政策,敢不敢烧,能不能烧的问题,都有了,闹心。
一通电话,絮絮叨叨的,最终感觉一点儿也帮不上她,自己也难受。
也将老妈的烦恼说与孩子,他听得认真,也仔细地想弄清楚所有的伦理关系,但讲到最后,我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一头雾水,只好作吧。
躺下了,辗转反侧,还在倒饬这些事,想着想着,头很痛,也走神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老妈有心事,好歹还能说给几个女儿们,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听众还是有的,而且还能说几句贴心的体己话,而自己真到老了时,满腹的心事,再倒给这个秃小子们?儿媳更不敢想了。
也想过,将来老了,象老妈这把年纪,身体是什么样?精力如向?会不会有老妈这般条理的思路?
忽然不敢往下想了。
从老妈的心事,再位移到各个儿身上,成了自己的心事,这个跨度呀,真是可以,或许待明日也把自己心事说与老妈,是不是多少能宽慰她最近极度郁结的情绪呢?
明日还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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