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老大今年小升初,老二幼升小,两位的毕业季比我想像的要“重大”。我从原本以为的“好大事啊?”发展成了两次伤感地落泪,如此大的反转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当然是要记录下来,留给孩子,也为自己。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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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那天正好小升初考试,傍晚时分,老师发了个视频到群里,打开视频,是孩子们有序出校门的样子,慢镜头里,突然传出“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轻扬的男声一出,我的手臂有点发麻,后背像被刺了一下,接着心里的酸水往上涌,人一下子被代入到视频中的情境,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我在心里想着,孩子们最后一次走出校门的样子,老师竟这么有心地拍了下来,说明什么呢?再明了不已了。他们的班主任老师是位年轻但成熟的男老师,我没有想到他会拍下这一幕,还选配了这样一首歌,所以加之想到这一层,再看看视频,更加动容,心里头之前的那种“好大事”的想法彻底被推翻。
或许我真该认真地站在孩子的角度是去看毕业这件事,原本以为孩子还小,还不懂得离别之情,更不可能有多少别离之伤感,加之现在信息发达,电话,视频,网群,甚至很多还都在一个小区。
终究还是我不懂,我们大人的离别和孩子眼里的分别是两码事,试想想,朝夕相处的人,有一天必须要分别,当指尖到达的触碰终将成为回忆时,无论信息再发达,也无法改变不在一起这个事实,何况他们还是孩子,情感本身就很敏感。对于他们来说,这真的是好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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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Charles反反复复的看着视频,没想到一向理性的他也说看了挺伤感的。儿子告诉我,放学前,老师在班级对他们说,教室里的东西,除了黑板和讲台不可以带走之外,其他的东西随便拿。听完我的心又是一阵感伤,老师是让孩子们把这些都当作纪念品拿回去啊!
后来,3号下午班级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毕业纪念会。毕业会是考试前一两天和学校多番沟通之后才申请下来的,热心的家长们帮孩子们制作了签名纪念页,为孩子们请来了专业的摄影师来摄像拍照,订制的蛋糕上布满了写着孩子名字的巧克力片,四位授课老师都到场了,与孩子们合影留念,给孩子们切蛋糕,为孩子们颁发毕业证书,奖状等等,校长也来致词了。毕业纪念会是一个仪式,一个告别的仪式,孩子们没哭,老师也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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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老师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段长文,洋洋洒洒的诗句里有几年来的回望,有看着他们长大的情感,有对他们的祝福和期望。
隔两天,老师在群里转发了两位女生写的离别信,一位女生在信中说在转校来这边之前她在以前的学校里一直被同学欺负,她很自卑伤心,是这个班级给了她温暖,让她从以前那个自卑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位开朗快乐的女汉子。这位姑娘我是知道的,曾经和她妈妈聊过,不爱说话,性格有点内向,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去年元旦联欢会时她是第一上台表演的女生,清唱了一首非常有诗意的歌,看着她站在台,仰视着清唱,我的心里真的好感动。另一个女生在文章里写到“当以往每次放假时说的‘下学期再见’变成‘再见’之时她才意识自己对学校,对同学,对班级有多么的不舍,不舍里又包含着多少无奈。“字字句句都是感伤和留恋,让读到的大家们能理解却无以安慰。
前两天,老师又将以往的照片再次整理了一番,制作了电子相册发到群里供大家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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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7月10号傍晚老二幼儿园举行毕业典礼。这次疫情结束后幼儿园复课,我们并没有给老二送入园,一方面是担心疫情,另一方面家里有老太太帮着带,但毕业照,毕业典礼都积极报名了,因为想着给孩子留个纪念,虽然他现在小还体会不到什么分别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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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看孩子演出的过程中,听到有家长在喊“看到张老师了,还有李老师。”然后指向围墙的方向,我很惊讶,心想,真的假的?张老师和李老师是从小班入园时开始一直带着孩子们到大班第一学期末,由于园里管理的原因这学期离开了。当我转身向围栏外寻找时,果真发现了她们,两个人很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着头,向里看着。
我竟然主动地站起了身上,走了过去,这一点我自己都没想出到。隔着围栏和她们打招呼,握了手,我说“看到你们来了真的好高兴。”说着眼睛竟有点湿润了,声音也快出不来了,还好控制住了。两位老师中一位现在在其他幼儿园教学,一位回了蚌埠,一开始她俩还说是顺道过来看一下的,后来知道是特地赶来的,从蚌埠过来的张老师是下午坐火车刚到的,明天早上九点的火车回去。
她们就是想来看看孩子们,最后再看看他们。她们之前并不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她们也只是想在外面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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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之后,我不敢再向围墙那边看,虽然我的内心无比地想再多看看她们,在心里想着你们别慌走哈,等孩子们演出结束了出来后,一起合影,说说话啊,孩子们很想你们,千万要给孩子们一个道别的机会啊。有那么一小会,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之中,完全屏蔽了眼前的喧闹。
没想到,老师们真的一直站在外面,后来孩子们知道了老师来了,跑过去与老师打招呼,演出结束后,孩子们跑过去与老师拥抱,合影,拿毕业影册给老师看,和老师说自己的进步……。天黑了,时间也不早了,依依不舍地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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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特别感谢两位老师的出现,感谢她们让孩子们在最后离开幼儿园的时候能和她们相见,说声再见。
记得看到老大的班级群里老师发的视频后,我写了一句话:家长也许还记得孩子当初上学时进校门的样子,老师却是那个记住他们离开时的样子的人。经历两个孩子的毕业季,让我认识和体会到了老师对孩子的情感,他们都是在最后一刻,暴露了自己的真性情,出卖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感谢老师,感恩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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