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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感一场冒。像是对冬天来临的一种告慰。
听说大多数的老人都是死在冬天里的。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个老祖母,也是死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冬天。
我记得那年的雪很大。大片的湿雪懒洋洋地在空中飞舞、盘旋,继而落到青黑色的屋瓦上、草垛上、来来去去的人们的肩上。
高处的雪轻而薄,软软地躺在那里,像给它们盖了一床鹅毛被。可土地上的却被人们踩得“嘎吱”作响,坚硬而紧实。
我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那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那段时间很热闹,有许多亲戚的小朋友每天陪着我,顿顿有大鱼大肉享用。
于是我内心就想,要是常常能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我那时当然不知道这是多么大不敬的想法。孩子的心灵毕竟是单纯的,就算是看到许多人在那儿围着老祖母哭也想不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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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但在这两次哭声的中间,有无穷无尽的笑声。”对于每一个人而言,大家都只是一个过客。任何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的企图都将是徒劳的。好好在这两次哭声中间尽情欢笑。
今年的冬天终究要过去,病体也必将康复,但是不是每一个冬天都会感上一次冒,我现在倒有点拿不准了。因为至少有一个冬天我将一病不起,正如我那个老祖母最后的那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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