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发生的新闻热点有千千万万,如此,可供议论的话题也就有千千万万了。而我要论述的虽不是什么新闻热点——只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的大学生与大学之间的事情——但也具有新闻那不断产生的特点,只是因为这些事情很繁多,很微小,所以我们常常会忽略他们,而所有的这些事情都体现着大学生与大学的关系,因此,明白这个关系就是紧迫切的了。
走进任一所大学校园,你会发现每天都有逃课的现象发生,经常有一些讲座呀,活动呀,参加的同学很多,但其实很多同学是被点名的威力胁迫来的,一些老师讲课照本宣科,毫无激情,就热衷于课题,论文,还有学校领导中饱私囊,贪污腐败等等,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不难发现,这些乱象的发生以及发生这些事情之后相关人的态度,都是因为没有认清大学生大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造成的。
让我们暂时忘记这一切,如罗尔斯的‘无知之幕’一般,从纯粹的原始状态去看,我们会发现大学生与大学之间其实就只是一个交易的关系,就跟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和卖家的交易一样,我们付钱,卖家给我们菜。我们交了学费为了得到大学的教育,这是需求,大学收了学费给我们提供大学的教育,这是供给,有供给有需求,需求方亦支付给了供给方价格以偿还其劳动,如此一项交易便完成了。从这个方面来看,大学生和大学完全是交易的双方,是两个平等的主体。
就拿逃课这件事来说,有很多同学喜欢逃课,但是我们的老师是怎样看待这些同学的呢?自由散漫,不懂纪律,目无师长,不爱学习,可是这样的看法却是不公正的,是完完全全错误的。我们和老师的关系是什么?很多人会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的,我不否认学生和老师之间应该有相应的尊重和感情。但是如果只讲感情而不用理性去分析原因的话,那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我们给学校交了学费,而学校又用这笔学费雇佣老师,委托老师给我们提供教育,以代替他本来的职责,如此看来,我们与老师从根本上讲也是一个交易的关系,就跟买菜一样,买家如果觉得这家的菜不好,不值得他花相应的价钱去购买,那么它就会放弃这一家而去另一家买,一个同学如果觉得老师提供的教育使他不能满意,那么他就会像买菜的人一样另外选择,但这个同学往往却只有这一个选择,如此他会觉得既然我购买此项教育的花费已不值了,那么更不能再浪费这个时间,所以他就逃课了,这个简单的道理老师们懂不懂?不懂!或者懂了也装不懂!但是卖菜的人却懂,他看到有人不买他的菜,他会想这是为什么呀?他得到的答案肯定不是买菜的人自由散漫,不爱吃菜,而是我今天卖的菜肯定哪里有问题,我以后要改进。而要让我们的老师去卖菜,他肯定会全怪到那买菜的人头上去了。从这方面来看,我们的老师不如一个卖菜的人。这是一个反馈的过程,我们的老师却不懂得把握。
如此肯定会有人反对我,他们会觉得我说的太功利化了,教育应该是一项公共福利事业。谈到这个,我就我们就得明白人与国家的关系,我们再次用一下‘无知之幕’吧,早期的自由主义者,从洛克到卢梭和潘恩,认为原始社会是个人在家庭感情影响下并为了互相帮助而形成的自然组合,政治社会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秩序和维持共同安全这一特殊目的而达成的协议。一个人放弃他的天赋权利,获得公民权利作为报答。而政府的功能是受限制的,除了保护人的天赋权利以及提供合宜的公共福利,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且不论这理论自身存在的问题以及它在实际中的困难,我们是不能否认这个理论是漂亮的,人们愿意接受的。即便抛开这个理论,我们也不会否认政府应为我们提供公共福利,而不应该强迫我们,伤害我们,因为我们交纳了税收,交出了一些权利。缩小了看,大学生与大学的关系不应该也是这样的吗?我们交纳了学费,交出了一些权利,而学校提供给我们教育,不应该再有其他额外的东西了。
但是我们发现实际往往不是这样,比如有些活动你不想参加,但是导员一定要你去(怕人少了这个活动没法办),不来的话就扣你的学分,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大家就常被拉去凑观众,造成此校运动会真是‘热闹隆重’的假象。还有长沙理工大学物理与电子科学学院打着‘为你好’的标语,禁止300多名大一新生十一外出。我们做什么要管,我们不做什么要管,这是认为我们没有做这个选择的能力吗?其根本还是没认清关系,我想我们从学校里得到的只是教育,而不是要学校规定我们每一件事怎么去做。老师和学校本应把全部精力放在教授学生上,除此之外他们不应再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可忙以及有任何权利了,但却老喜欢搞什么项目,在学校大兴工程,贪点钱呀等无用之事。
学校没搞清楚这个关系,甚至是它搞清楚了这个关系,而不想按这个去做。如此就造成了学校的高度行政化,学校和我们成了垂直的上下式的管理关系,而非平等的两个主体,如此也自然就造成了种种乱象,学校,或者说学校的某个阶层的权力过大即就会产生这种现象。
而学生们其实也没搞清楚这个关系,其一是因为在这种错误的关系下习惯了,其二是因为改变总是意味着受惩罚。这样即使在有些本来可以行使他们权利的时候却也不会去行使,比如我们每学期都会有所谓的评教活动,但是这本是一项极好地反馈,行使我们评判权力的活动往往却形同虚设。你会看到这样一种局面:每个同学都给老师打了很高的分数,很少有同学会‘傻’的按实际给老师打得很低。他们往往有着两种理由,一是他们有的人往往大声疾呼这样的活动完全没有意义,他们好像看破了一切,对学校的一切都持反对态度;一是他们会抱着这样一种心理:我给老师打了这么高的分,老师应该多给我一些平时分吧。对于第一种情况来说,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意义却是被他们自己断送了的,他们好似看破了一切,其实还是迷迷糊糊的。对第二种情况来说,他们实在太‘聪明’了。
《理想国》中说到正义即是每个人各司其职,孔子也讲到要‘正名’。而唯有认清了关系,各主体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能做好事,才能做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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