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顾声嘶力竭喊不公正,动辄便痛哭流涕的她,我剩下的更多是无奈,对弱者的无奈。
她在单位干临时工断断续续已有二十个年头,从姑娘到孩她娘,为人孤僻,不太和人交往,做事情刻板,所以她一直从事的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工种。脑子一根筋,是大多人对她的评价。
临时工,做了就走的活。她因为待的年限长,希望以后有个老了有个养老,但却不愿缴纳一分的养老保险。在被谈到辞退问题时往往会选择就地哭闹和以死相逼,哪一任领导都觉得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于是一干就成了无固定期限劳务合作关系,于是尽管她工作将将就就,也都马马虎虎的应付过。
在她的心里,她把自己等同于医院正式职工,要享受更多的福利待遇,虽然在和我的交往中一直还算平和,也许同为女人,她便再无被谈判辞掉的哭诉,相反在分发一些福利待遇时往往还有所得。事情的演变却不是我构想的乐观平稳,她开始提了待遇工资涨幅、全额报销医药费等等要求,让我无语。解释不清,一句话,我要钱,给钱走人,不给就静坐。我心里那点同情被研磨的消失殆尽。其实一句辞退就可以把眼前的她打发,大不了补偿点钱,可是,她的身体还能从事什么这样低体力的活?我有些不忍心,但同情就被这样用来要挟,让我感到愤懑。
不知被什么人指使,她的行为示威的意思越来越重,今天开始在我办公室静坐,见我不作理会便变本加厉的开始把她的一些工作带到我办公室来做,撕扯的棉絮满屋子乱飞,肆意的等待我的发作或者开口。没有,我以最大的包涵容忍,先晾着她,一方面手头的事情实在出奇的多,电话、会议通知、签字文件没有片刻停歇,另一方面我做好了等她新一轮的进攻准备,如果一旦发展到武力,那事情反而会变得简单化,辞退和不保成了定势,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愿意留给她唯一的后路,就是桌面上平心静气的谈,但是要挟却是我性格中强势一面所不能容忍的。你可怜,摆清你需要解决的实际困难,你可恨,那就是法律的途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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