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早上跑完10公里。回来一上秤,体重67.3公斤。比两个月前降了近2公斤。吃完早饭,问小儿去奶奶家不,他想都没想,刚咬一口的粽子,就忙不迭要走,在我的威吓下,不吃完休想走,他三下二下就吃完了,到家走高架也就29公里路程,去时要走50分钟,回时只要35分钟。
回到家,母亲在家洗衣服,听母亲说,父亲去地里收麦了。现在也是大忙的季节了,原来每家门口都有一个打麦场,麦收时有牛拉着石滚子打麦,后来用手扶拖拉机拉石滚子打,而现在全部机械化了,机器进地,收回来的麦子稍微晾晒下,就可以直接入仓了。
小时候,晚上把小凉床搬到场上,边纳凉边看刚打下来的粮食,白天时还搬个小凳子把作业放在场边,看场防止鸟儿鸡儿去吃,现在都还记得晚上虫叫,还有满天的星星,而这一切都成了记忆了。
回到家,带着小儿,骑上他爷爷车龄有10多年大的雅马哈踏板车,还是家里近房头亲戚送的,我以前给他那台,已放在树下,早成了一堆烂物,当时,他用他的捷安特自行车跟我换的,而现在那台捷安特,现在仍是我的通勤工具。
载着小儿往后庄进发,我知道 ,后庄我二爹家边上有一个池塘。前后庄也就500米,到那一看满塘芦苇,满塘绿色。我来不及停稳车,就伸手打柴叶,塘里基本没有水了。以前芦苇是建筑材料,用在室内铺在房顶上。而现在农村用作烧锅,柴火就是对它的价值注解。
一会功夫,就打了许多,我捏着叶头,猛的用劲,瞬时发力,这样一张整的柴叶就下来,用力小就会把柴叶撕坏,这也是一门技术活。小儿上来就连头掐,打不了几张好的。一会儿,他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喊我看他上手指上的七星瓢虫。打柴叶他是完全没有耐心的。
忙了一会,我见路头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是我家的亲二爹,是我爷爷的亲弟弟,今年85了,走路还是那么硬板,他比我爷爷小两岁,直接过来帮忙了。他既抽烟又喝酒,现在每天还干农活,而我爷爷是2014年麦收时走的,爷爷农校毕业,上山下乡时,响应国家号召,到大西北支边,当了林场厂长书记好多年,到60多岁时身体就不怎么好,药当饭吃,生活质量也不高,叶落归根,70多岁来我们家,我父亲照顾他,所以,人呀什么都是有两面性的,平平常常,得来的是身体健健康康。
村里还有一个高材生,在老淮阴中学,也是出了名的,后来上了南大,老三届,恢复高考时,上的大学,那时村里是很稀少,后来去福建龙岩地质院工作,也做了多年领导,50多岁,得了肝癌早走了。跟父亲关系特别好,跟父亲年龄相仿,父亲叫他永亿二叔,每次他从福建回乡后,看望他淮中老师,都是父亲用二八大杠自行车载着他去看他的。人生无常,平安就好,功名利禄都是烟云。
跟二爹边打柴叶边聊天,问他年龄,他说记的不太清,说是1937年生的,他说,他还记得鬼子。我随口问边上小儿,啥叫鬼子,小儿说,就是小日本,还说起了王二小,看来王二小的英雄形象也在娃的心中扎了根。
每年过年,我都会去二爹家去看他,每次给他500元,给点零花钱给他。也听他讲讲古。在他身上,也找找家族的历史。有时间,回忆整理那些人那些事,这也是一笔财富。
到底他是一辈子干农活的,一会儿,就打了好多柴叶子,也到快中饭的时间了,他说,要回家烧锅。农村还有那种土灶子锅,下次再来帮我打,我看天也不早了。小儿柴叶总共打了三根,倒是在塘里玩的挺开心,一会在里爬歪树,一会往塘里仍杂物,芦苇也被他踩倒不少。
天也中了,我带着小儿回家,我按母亲教的方法,用剪刀把柴叶毛刺剪了,又把柴叶理好理顺,这样回城放在冰箱里,随时可以包粽子,干了会活,真有点累了。
中午,母亲从地里刨点小土豆,摘点茄子,与粉丝一锅炖,加上早上地里割的炒的韭菜,简单绿色健康。这个季节,地里豆角、瓜果茄子,基本不用上街买菜。
吃完饭,哄小儿到楼上休息,他一会从内间窗户爬到我床前,说睡不着,要回家,随他,1点多乘顶着大太阳,不到两点就又回到市区家里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