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足道人在《红楼梦》里,是一个比较玄妙的存在。几次出现,做的事情,达到的效果,都是人力不可为的、更是不可测的。
这完全是跛足道人送给封建社会的一首挽歌,预示着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
封建统治阶级的全部生活理想,包括功名、娇妻、儿孙等,到最后都会走向彻底破灭。
整个歌中流露出了浓厚的消极心态,还有几分厌世、虚无等等思想感受,甚至运用并渲染了宗.教的色彩。从这些角度讲,我们也要认识到这首“歌”的局限性。但是,尽管如此,它对封建社会的末日揭示,又是有点儿快人心(算是一种积极意义)的。
《好了歌》原文如下:
甄士隐对跛足道人的歌做了解注,让我们不难看到一些画面,那就是封建统治阶级崩溃前夕的种种衰败景象――
满床的朝笏不见了,只剩下空荡零落的厅堂;歌舞场长满了衰草枯杨;画栋雕梁结满了蜘蛛网;公子变成了乞丐,小姐沦落为娼妓;达官贵人扛上了枷锁,酸乳新贵反倒穿上了紫蟒……这个下台,那个又登场,真是可笑又荒唐!
可以说,甄世隐的这些话,是对《好了歌》所表达的思想进一步进行具体化、生动化、画面化。
看看贾府就知道,这些封建统治阶级的贵族家庭,政治上遭遇了没落的时代,经济上也面对着崩溃状态,家里人在道德上也良莠不齐,还常常明里暗里的互相争斗……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后继无人!这是他们面对的严峻现实,在现实生活中几乎很难找到出路。
综合这些来看文中的《好了歌》并非道清楚了如何“好”,而只是指向“了”。
2023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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