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很老了,他的头发白得很古怪,不是整根白,而是在一根头发中,黑白相间,看起来仿佛又白又秃,不知道是不是染发导致的,总之反而更显苍老了。
他自己乘车过来,自己有老房子的钥匙,我下班回去,他已经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有一大袋自家种的菜心和粿,粽子要拿到新住所去。大概十几斤重,但是看起来是很大的一包。
去地铁站还有一段路,父亲抢着要提包,因为他是居无定所的养蜂人,我是外婆家长大的寄宿生,所以我们的人生交集并不多,在他的记忆里,我是不可能提得动这个包的,因为我只有10岁不到。
晚高峰,地铁里人来人往,中间还从4号线转到1号线,路人甲乙丙丁都见证了这么荒唐的画面,一个老头,提着一个大包,后面跟着一个180斤的中年壮汉,仿佛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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