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十二生肖之一的猪,在公众的思维中是一个不算太好的事物。之所以这样给猪进行定性,是因为在寻常生活中凡是关涉到猪的词语似乎没有什么褒奖的意味,像人头猪脑,人怕出名猪怕壮,猪狗不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等。从直面意义看,凡是与猪有关的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意思。不过,就猪本身的属性看,它身上还是具有很多优秀的品质的,只不过被公众视而不见而已。
在所有被驯化的生物中,猪相对是最早的一种生物之一,而且与世人的生活联系的最为紧密。从属性的表征看,猪代表财富和生育,代表的是女性。从远古一路走来,正是有了猪这样无私奉献的生物种群默默的付出,繁衍着后代,这个世界的物种才不至于变得稀少。也正是有了像猪这样无私奉献的物种默默的付出,让普罗大众的生活才不至于出现单调和无味。因为,从食物属性的角度看,猪是荤类食物的供应源。寻常生活有了猪肉,其档次就有了明显的提升。再者,猪除了能够提供肉食,还可以提供其他丰富的表征身份的食料。有了它们,公众的餐桌上才有了更多的珍馐佳肴。
作为一种生命的存在,猪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口食之需,它本身表现出来的性格对万物之灵长的人类还是具有一定的启迪价值的。首先,猪是极容易满足的。槽里吃食胃里擦痒是对猪生活最为形象的描述。猪是最易满足的生物之一,只要一日三餐不克斤少两,猪是不会闹革命的。吃饱了睡,饿了再吃,循环往复,猪按照程式化的生活一天天长大,到了一定时期就奉献自己的生命,成为普罗大众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因为仅仅满足于眼前的肠胃,所以在猪的世界里是没有危机二字的存在。只要人类保证其没有忍饥挨饿,它就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和反抗。安于现状,满足于现状,这是猪最突出的性格。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性格支撑,所以人类的餐桌上才有了极为丰富的菜品。
猪的实用性价值是为了解决人类的温饱问题。作为一种生命的存在,除了物质层面的表征意义,更应该有精神性的象征价值。猪,因为其的实诚,因为其默默付出的品质,被公众接纳,所以在十二生肖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论从外在的附加,还是从猪本身具有的特质看,猪是诚实的,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正是这种大街上扛木头的精神,所以在博得好感的同时,也极容易得罪人。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由于猪是直肠子,有时候口无遮拦,难免会得罪人,会煞风景。从猪的角度看,其出发点是善意的,是好的,但是由于表达的方式不恰当,无形中会对第三方造成伤害。即使让第三方内心滴血,伤害的制造方可能还一无所知,这也许就是有情却被无情恼的症结所在吧。
不过,从文化的表征看,猪还是被赋予更为丰富的精神意涵。回民之所以不食猪肉,据说是因为其祖先遇到后有追兵,前有浩浩荡荡的大河,生死攸关之时,一头猪把生死置之度外,冒着生命的危险把其驮过波浪翻滚的大河。正是有了猪的帮助,一个民族才得以幸存和繁衍;也正是有了猪的无私奉献,才有了其成为图腾的价值。当然,对猪而言,在公众的意识中,其更多是一种憨态可掬、忠厚实诚的代名词。从《西游记》中猪八戒的憨厚,到现实生活中猪的极容易满足,所有这些无不在说明猪是一种可以信赖的生物。猪八戒尽管牢骚满腹,但对师傅应该始终忠心耿耿。尽管有时候会偷奸耍滑,但只不过是一时耍小聪明而已。在猪八戒的骨髓里,忠于职守当是占据主导性的,即使偶尔会生出回高老庄的念想,只不过是一种思想开小差的表现而已。正是有了这份尽职尽责和忠诚,才有了西天取经的成功。
故事仅仅是故事,当回归到现实,猪有时候也会成为打情骂俏的惯用语。“你是猪呀”,听上去似乎有骂人的味道,但从说话者的本意看更多带有恨之深爱之切的意味。有理由相信,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一方决对不会轻易用猪来描述对方的。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语言上的娇嗔与戏谑,其实内涵的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情感。如果按照惯常性的思维去推定,以猪相陈是一种责骂与侮辱,当真正识得其中真味时,一方用猪来描述,可能就具有了更为深邃的味道了。不论怎么说,在整个借以寄情述怀的过程中,作为实体性存在的猪是无辜的,因为它只满足于填饱肚皮,其他的它不会在意。至于被人类用来寄情抒怀,排解内心的郁闷与苦恼,猪无法知道,也更是无法理解的。
猪是一种自然生物的存在,由于被世人移入到尘世之中,其也就具有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不论被附加上什么样的意蕴,猪的本性是善良诚实的,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贬斥的意味。当然,只要不出现名分之污,猪的世界永远是清爽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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