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读《红与黑》(一)
维璃叶是一个山城小市,贝藏松是管辖这小市的省会。这小城的市长叫瑞那,贵族出身。锯木厂老头索雷尔,他的小儿子于连,于连的教父是八十岁高龄还算硬朗的谢朗神甫。于连他还有一个朋友,是拿破仑的老军医,这老军医送给于连有关拿破仑事迹的于连孩童时期极其珍惜的书本。这小市本堂的神甫上面还有地位超著的主教大人。就算一个助理司铎,以及其他统称为教士的神职人员,在那时的法国,在这个小城也有相当的社会地位。还有什么神秘的圣公会,勾心斗角的自由党和什么保皇党的。政教是分离了的,但纠葛与约束无处不在。而宗教的地位较为显要,教堂那富丽堂皇震撼人心,在社会维稳中有巨大的作用,令贵为贵族出身的市长瑞那他们等,也似乎匍匐在教职人员的脚下?!这是十九世纪的法国,好像是拿破仑时代的前前后后,因为主角于连就以看拿破仑的传记为乐事,为精神支柱,以能做一名教职人员为荣。
木匠,钉匠,铁匠等一派冠以匠的类别的人,地位不容小瞧,那个时代的欧洲,手工业以工匠,师傅为核心。
正因为司铎的地位和收入法定的颇丰,而这城的治安法官在大兴土木兴建教堂时为了蝇头小利受贿错判小案,名声大损。而其前四十岁的那个司铎年薪十万法郎,是拿破仑名将的三倍,现在的这个三十岁的司铎,却令当政的治安法官名誉扫地。
于是,于连咸口不提拿破仑,他心里想着要出人头地,应该去当教士。天助于连,他的记忆力超群,很快就将经文倒背如流。不过他潜意识仍有拿破仑的影子,传记记述拿破仑不也是在默默无闻在当下级军官的时候,在巴黎偶遇美女,被某美女青睐而攀上关系,逐渐登上皇位,主宰世界?!
于连在从教,从政,从军,从商选择上又犹疑不定了。
尽管如此,为了生活,于连踌躇不安的走进了瑞那市长的公馆,要做市长夫人几个孩子的家庭教师。
行文中是这样描述瑞那市长夫人的:
“女性的细腻,在瑞那夫人身上,已达极点。在她的想象中,家庭教师是个粗俗讨厌、蓬首垢面的人物。之所以请他来管教孩子,就因为他懂拉丁文,为了这种荒古的语言,就不定小孩还会挨打呢。”
夫人多么不舍得孩子都搬离她的卧室,受家庭教师管理呃!
冥冥中注定,那个于连也像拿破仑一样偶遇上一个美人,是否可以帮他登上高位,就难说。起码,他有这个桃花运,精瘦的体格,苍白的脸色,卷曲的头发,聪慧有神的眼睛,于连就在市长府邸大门口犹豫胆怯将按响门铃前,绝佳少妇,市长瑞那夫人,看见门口坐着一个大孩子,还泪痕满脸,她细语软声问:孩子,你干啥,一问却出乎她意料之外,这孩子就是来她的家做家庭教师的于连啊!与她想象的邋遢呆板恶死的黑衣教士们迥然不同呢!与此同时,天仙般的夫人令于连惊呆了,跟着夫人跨进市长大人府邸后再次令于连惊叹不已,富丽堂皇的府宅仿如进入另一个世界。可爱美丽的夫人,从第一眼看到于连后,庆幸管教自己孩子的家庭教师竟然与过去自己脑海里想象的迥然不同。这就是天意。
入得市长府邸做家庭教师,开头见孩子,于连就故意卖弄自己倒背如流圣经的特长,令孩子折服,令市长大人惊讶,令一众下人佩服,令市长的客人羡慕,一时间,于连的好名声在小城传开,炙手可热。他却拒签市长一年延长到两年的合同。于连的理想放大了,连崇拜拿破仑的曾经也有意隐去。
瑞那夫人少女的青春岁月是在贝藏松修女院圣心会渡过的,她虽倾向殉道,但对修院的那一套荒谬,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而这片人生的空白又没有良好的其他教育填充,对世事知之甚少,因为她可能的表面的细声软语,温柔漂亮,尽管人前人后落得一个模范夫人称号,令市长撑足了脸面,实际上,她爱子有余相夫爱夫不足。所以,当她看到于连简约整洁朴俭而缺衣少物,楚楚可怜,就将于连当了大孩子,建议丈夫周济周济,而丈夫的思维和她却完全相悖:已经做得好不用奖励,如做得不好,可以考虑放点诱惑。
而且,瑞那夫人是独生女,是大宗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她有点心高气傲,有点看不起邋遢的穷人,但于连例外,她喜欢他,他像女孩一样漂亮与干净。这就是缘分。就因那份缘分那份同情,那份莫名的喜欢,当瑞那夫人婉转的讲出想送一点小礼物给于连,但声明请不要让市长知道,却大伤了于连的自尊心,并有点发怒了。看来,在任何国家或任何社会,送礼要讲对象,小人容易收买,而独立高傲的人善意的礼物有时也会伤了收礼对象的心,送礼确实是一个技术活,中外概莫能外。
法国那个年代,贵族人家,是不能随便去一般可能有不同政党背景的书店逛的。虽然瑞那夫人花了15个路易打着为孩子买书,意在送给于连看,后来于连想出一个于书店借阅的计划,市长不肯再往前一步。有段话是这样描写的:
“我后来想,先生,”一天,家庭教师对市长先生说,“一个像瑞那这样的名门望族的姓氏,出现在书店肮脏的登记册上,的确很不相宜。”
瑞那先生的神色顿时大为开朗。
问题是那时的巴黎党争厉害,那些自由党徒会借此攻击买书的人,在买书登记册名单上乱加一些歪书插赃嫁祸。
于连记性奇好,有独立思考能力,但源于自小生活的局限,他拉丁文学得好,用拉丁文背诵圣经好,对拿破仑的事迹了如指掌,对老军医讲的外科手术的事记忆犹新,细致入微。于是他对市长府邸的人,包括夫人,以及市长的或公或私的客人极其鄙视,其实也看不懂他们,同样他自己也为周围的人所憎恶,可能除了瑞那夫人。不过,于连除了上述自己的特长外,其他的知之甚少,因此,与夫人在一起往往又相对无言,双方暂时又不敢有出格的行为呃!
于连与夫人相处尴尬,又不能避开。瑞那夫人发现,跟他单独在一起,他永远说不出一句得体的话来,而在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有突发情况时,夫人却常常领略到于连智慧的闪光,颇值得玩味。
这一节有一段话这样描写,原著如是记述:“随着拿破仑垮台,风流倜傥之举已在内地生活里排除尽净。人人都怕地位不保。奸猾之徒,就钻进教会去找靠山;而两面派,甚至在自由党里也很得势。一般人就更加苦闷,除了读书、务农,别无乐事可言”
那是否说明拿破仑皇帝垮台,不敌自由党,不敌保皇党(路易家族的),而教会那时的地位又在王之上?
瑞那夫人十六岁就嫁给了瑞那,不知啥叫爱情,而善良的谢朗神甫在夫人面前又对爱情大加歪曲和贬斥,尽管如此,瑞那夫人靠了无知,倒能怡然自得,心里无日不已地惦记着于连,良心上却能不受一点咎责。
——《红与黑》第一章至第七章(一、小城,二、市长,三、穷人的福星,四、父与子,五、讨价还价,六、烦闷,七、缘分)。2022.08.30.晚.
2)读《红与黑》(二)
继承了一笔小遗产的瑞那夫人的侍女通过神甫向于连求婚,然而,被心比天高的于连一口拒绝。令谢朗神甫惊讶,神甫认为于连虽绝顶聪明,但目前的修为还不够格做一名年金五十路易的本堂神甫,因为于连心中郁积的热情太盛,不够平静和客观,而且上级任命于连顶替自己退休的职位的可能极少,并开导于连说“处于我们地位,就应该有所选择:不是追求富贵,就是向往天国的福祉,别无折中之选择。”请于连这“小朋友”三思。于连开头大为感动,后来,因野心未眠,不为所动?!
天赐良机,市长每年夏季有模仿宫廷到乡下古堡庄园度假几个月的习惯,而自己又公务缠身。于是,于连与夫人就有了更多的空间接触,同时有很多的空间读书,讲书,或者干别的事,放飞了自己,在自由的空间中,源于内心的呼唤,约束大为减少,于连与夫人之间的情愫逐渐萌芽。
前一天,黝黑风高,于连,与瑞那夫人,和夫人的女友戴薇尔夫人三人在花园渡过半个夜晚,于连鼓足勇气大胆的紧握瑞那夫人的小手,夫人最后也没有拒绝,还乐在其中,漆黑中戴薇尔夫人居然迥然不知。至此,于连的心中的自卑一扫而光,有点自大了,他觉得成功了,是夜,安然一夜睡过了头。次日,耽误了孩子们一上午的课,刚好,市长由城里回别墅,见此情景,大为生气。夫人却一夜无眠,现在又看着自己表面爱着的和心底里爱着的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多么的不好受啊!瑞那的女友看在眼里,从中调停。于连冷冷看了戴薇尔夫人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极端的鄙夷,这眼神,使戴薇尔夫人一惊,她感慨道:“毋容置疑,正是这类屈辱的遭遇,造就众多罗伯斯屁尔式的叛逆分子”
随后,瑞那市长忙其他的事情,于连却耿耿于怀自己做瑞那市长孩子的家庭教师如此出色如此有成绩,夫人动议额外奖励的区区五百法郎,市长也斤斤计较,不予批准。
可是,这两个女人,居然可以在丈夫人前人后挽着这个家庭教师于连各一条胳膊走路,瑞那夫人已经对青年人深深有意,难道那戴薇尔夫人也不甘寂寞来分一杯羹。
于连藏在床垫的头像,求夫人冒死拿取,免得被市长发现,夫人以为于连心有所属,醋意弥漫。实则他极端害怕在保皇党瑞那市长的家里发现他藏有篡位称帝的拿破仑的头像的小纸盒而已,更可怕的是,这头像背面还有自己亲笔的崇拜之语,这是于连不可承受之危险,会令他前途尽毁,因为此时此刻市长正指挥下人在每个房间换玉米皮床垫呢,随时发现这头像的秘密 。
于连一手抢过夫人为他冒险取来的小纸盒随即予以销毁,连谢谢夫人一声也来不及!
尽管夫人对于连痛爱有加,心为于连所属。但心有大志的于连,仅视夫人是一个善良的阔太太,利用她彰显自己并不卑微,而他潜意识是憎恨有钱人的,他的野心是做地位超卓于有钱人的宗教人士,或者比他们更有钱。真是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
——《红与黑》第八章、小小风波,第九节、乡野一夕。2022.08.31.下午.
3)读《红与黑》(三)
于连有点恃才傲物,尽管他贫穷出身,可能因看拿破仑的传记“中毒”太深,他也视自己的老板、米饭班主瑞那只是阔佬劣绅一个。而虚荣的市长,却怕贵族同僚,猎抢了在小城已颇有名气目前为自己所用的年青家庭教师改投他人门下。于是,当于连说,我随时可以离开市长您的家,不愁混不了一口饭吃,“抛起浪头“来吓唬吓唬市长大人时,出奇的是,于连居然继征服夫人的心,又连下一城抢劫了市长的钱包,市长终于开口加薪挽留于连了。“好吧,先生,”市长终于叹了一口气说,神气像是要动一次痛苦的手术,“我接受你的要求。从今天起,也就是下月初,我每月向你支付五十法郎。”一向被他人,包括父兄辱骂打击的于连,以为自己成功了,正在向拿破仑式的命运靠拢,托词要到市里办点私事,走上山岗,放飞了自己,好高骛远了?!
本章題为:立巍巍壮志,发区区小财。
——《红与黑》第十章、立巍巍壮志,发区区小财。2022.09.02.上午.
在山岗上放飞了一天的于连,到市里露了露面,走出本堂神甫的住宅,正巧碰到瑞那市长的同僚瓦勒诺先生,不免炫耀一下自己又加薪了。
天全黑了的时候才回到瑞那乡下苇儿溪的花园别墅。于连不服瑞那市长“这家伙财运亨通”,而用自己的青春与女性般的美貌诱惑和欺骗两位太太:瑞那夫人与她的表姐戴薇尔夫人,以为在心理上战胜市长这阔佬劣绅,就是胜利,这多么像鲁迅笔下的阿Q,阿Q的精神胜利法呃!他现在踌躇满志,黑暗中,听到市长在花园的声音近了,距离市长没几步远的距离居然放肆的狅吻瑞那夫人的纤纤玉手。于连这一举动,却令夫人长夜难眠,她已深深的被这漂亮的大孩子勾引去了,她爱他,又怕他爱着别人,比如自己的贴身侍女艾莉莎,还在脑海里掠过“奸情”这一词,不过涉世不足的夫人不完全懂得这词的概念与后果,她连这一“奸情”,这一萌生的感情要不要对丈夫坦白也拿不定主意,她既甜蜜又慌乱又不知如何是好。啊!这是十九世纪在密室中长大结婚有三个孩子的法国贵妇人,一市之长的夫人哦!
——《红与黑》第十一章、长夜悠悠。
2022.09.03.下午
4)读《红与黑》(四)
于连全然不理会瑞那夫人的感受和爱,不辞而别请假三天,他也自认自己为了远大的理想有点伪诈和寡情。那三天里,他独入深山老林,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于连要捋一捋自己人生的路怎么走,他现在自以为有点本事,有点本钱了,期间曾躲进一个小山洞里快笔疾书宏图大志,随即又将其销毁了。半夜时分,敲响了忠厚老实与于连关系甚铁的做木材生意的朋友傅凯,朋友说木材生意好做,容易赚大钱,只是现在人手不够,又十分欣赏于连的才华,怂恿于连合伙做这档赚大钱的买卖,赚了钱,如果改行做教士,傅凯还有门路引荐呢!但于连想到十年八年后自己的才情意志有可能消磨掉了,尽管目前仍然如朋友所言要看瑞那这家伙的脸色,甚至和老板吵架,尽管那区区五百法郎远远少于傅凯可以出四千年薪请他,巴黎那花花世界召唤着他,对于连有巨大的吸引力,次日,于连还是冷静的婉拒了好朋友的关照与好意。
最后摘录书中一段文字的描写:于连矢志不改,傅凯怎么也劝不动,最后认为他不要有点神经才好。第三天一清早,于连告别好友,在山林溪壑之间消磨了一整天。那个小山洞,他又去光顾了一下,但内心的平宁已不复可得,那是给傅凯的提议赶跑的。像大力士海格力斯一样,如今他要选择的,不是善于恶,而是碌碌无为的安闲舒服呢,还是少年气盛的英雄美梦。“由此可见,我还不具备真正刚毅的性格,”这种疑虑,最使他痛苦,“看来我不是成大人物的料,花八年功夫混一口饭吃,我都担心会壮志消尽,无复行非常之事的魄力了!”
——《红与黑》第十二章、出门访友。2022.09.04.下午.
于连的好友傅凯多次准备结婚都流产了,从傅凯与于连的交流中得知,原来傅凯看上的对象全都不把傅凯他看成情有独钟的对象。所以现在他的朋友傅凯仍然是鳏夫一个。而,年青帅气的于连命运却迥然不同,有夫之妇的瑞那夫人却对于连情有独钟,一等于连旅游三天回来,就热衷打探于连旅行见闻,还一反常态赶缝新时装亮相于心上人的面前。她的好友戴薇尔夫人感慨:她没得救了,堕入了爱河了!
于连名声在外,每个从维璃叶来苇儿溪赴宴的客人都羡慕瑞那家请了一个年青英俊能用拉丁文将“圣经”倒背如流的奇才。因此,面对刚旅游三天回来的于连,夫人的心忐忑不安,问于连“你不会抛下你的学生不理了吧”,经过三天的旅游,会友,见闻,思考,现在的于连,思想没有那么单纯了,他支支吾吾,不做正面回答,却在黑暗中在花园里大胆的亲吻夫人的玉臂。不过他仍然自卑,口口声声称他人是高贵的人,言下之意自己就不高贵了!尤其经傅凯游说入股做木材生意,更固化了他的自卑心理,后来他甚至放开了那纤纤玉手,令瑞那夫人十分失落 。于是,更像情窦初开却已婚孩子也有了三个的瑞那夫人,又拉回于连的手,于是,于连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要公开自己与夫人暧昧的关系,以挑战一向视他吃饭时只配陪孩子坐末位的一众阔佬老爷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连欲擒故纵,“等他年发迹了,逢到有人非难我曾经是区区一家庭教师,我就可以表示,那是为了爱情,才屈就教席的!”
“你要离开我们,你要走,是吗?”瑞那夫人轻声问他
,于连叹了口气,说:
“我实在该走,因为我爱你爱得像发狂,这当然是个错……尤其对年青教士来说,错莫大矣!”
——《红与黑》第十三章、网眼长袜2022.09.07.
5)读《红与黑》(五)
于连仅在与朋友傅凯的交往言谈中知道一点男女关系的只言片语以及对圣经些许有关男女的表述,对男女的情与爱知之甚少,当他看到瑞那夫人的新装,眼前一亮,他估计大城市巴黎的时尚可能也不过如此,不及如此。虽然有关木材生意这档事冲淡了他对爱情的追求,但面对夫人的诱惑和贵族们的轻视,他心中酝酿了一个计划,一定要吻到夫人,勾引夫人。不过夫人此时却又有点胆怯,总是带一个小儿子,避免与于连单独相处。那天,莽撞的于连,忍不住,居然没有按计划行事,在客厅,在接待布雷专区行政长官莫吉鸿先生来访的当下,明目张胆的用脚骚夫人的三寸金莲,瑞那夫人为怕被长官发现,失了礼数,急中生智,有意拨掉剪刀在地,解释于连的躁动作是为了阻止那剪刀的落地,避免了尴尬。这里显出了夫人的机智与成熟,于连的猴急与鲁莽!
瑞那夫人伺机也关照于连:
“放谨慎点儿,我命令你。”
于连觉出自己的笨拙,大为气恼。他又想歪了:如果涉及孩子的教育问题,她可以对我说“我命令你”;但事关情爱,前提就是平等。没有平等,何论爱情,于是,他愤愤然一再吟诵:
……爱情
造就平等,不用再把平等追寻
——《红与黑》第十四章、英国剪刀。2022.09.08.
爱情一字,起始于爱慕,终极于死亡,但在此前,是无尽的怅惘,忧伤,悲泣,欺骗,罪恶,懊丧。(摘自《爱情礼赞》)
前天于连向夫人甩下一句话:我晚上两点钟去你房间,不理夫人同意否,想一举占有夫人,也不考虑被市长可能会发现,以彰显自己的勇敢与对强权和贵族老爷们的蔑视。当晚下半夜两点钟敲响的时刻,于连还犹豫还腿软,鬼使神差,最后,于连居然大胆进入了夫人独睡的房间,夫人居然也欲拒还迎的遂了于连的心愿。男方释放了荷尔蒙以后,获得了该女子的主权以后,情绪趋于平静。“天哪!所谓幸福、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而那个比于连年长了十岁的贵妇人,却欲罢不能,还忐忑不安呢!
可恶的家庭教师于连,
可怜的贵妇人瑞那夫人!
——《红与黑》第十五章、鸡叫。2022.09.08.
一次大胆的偷情成功了,尽管瑞那夫人的表姐戴薇尔夫人已见端倪,胜在一众下人与男主人混然不知不觉。于是异性新欢的强大吸引力,令当局者迷,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欢鬼混。于连自以为出身的低微,被夫人口口声声“我足足大你十岁”的不自信所扯平,就这样,于连解除了顾虑,夫人也乐得吸毒一样的短暂快慰,管他呢!
——《红与黑》第十六章、新的一天。2022.09.08.
6))读《红与黑》(六)
于连自从勾引夫人成功,又不被他人发现,起码不被市长发现,与夫人俩都乐在其中,还在甜蜜期。不过,他们的基因,背景,所接受的教育,虽然性的这根纽带,经多少年代或多或少打破了阶级的隔阻,但下意识的不经意间,于连的言行举止,都被瑞那夫人那女性的敏感捕捉到了,迅间双眉深锁,有点心冷与悔咎。因为于连他深藏着一股反抗权威,反对现政权,对市长一派官僚与富人心怀不满,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无产者,不过一个区区几百法郎年薪的有幸偷陪阔太太睡觉的家庭教师而已。他自以为绝顶聪明,不该囹圄于温柔乡,而要以拿破仑为榜样,干一翻事业。
以下一段是原著的描述:
“瑞那夫人对于连的话感到震慑,是因为在她那社交圈里,常听人说:罗伯斯庇尔辈的卷土重来,是都有可能的,尤其因为下等阶级中出来一批受过上等教育的有为青年。”
一旦这些思想萦绕在夫人头脑,她就有所冷眼和警惕,一旦于连隐藏足够的巧妙,看来她又十分清纯端雅。
于连觉得再不能放任自己了,不如叫夫人来自己的房间偷情更为安全,虽则等待美人到来之前会令所有年轻男人,包括只能偷偷阅读那些禁书的神学生于连心猿意马并有所不便,但是这样却能比较放松的和夫人相处,从比自己大了十岁,一贯在上流社会生活的夫人身上知道和学到自己将来要进入上流社会,留在上流社会必不可少的东西,这是一扇窗口,一个门户。这不,官场的一些机密事,比如任命助理司铎,瑞那市长可能要选上去当国会议员,可能换市长。涉及既得利益阶层的市政建设整改道路屋宅等等,也被于连近水楼台先知道。
随着与瑞那夫人相处日久,于连也渐显成熟,有分寸多了,特别在孩子面前。不过在夫人方面,奇怪的是,瑞那夫人感觉于连有时好像是自己的大儿子,净向夫人问些上流社会圈里的幼稚问题,这些问题在夫人看来,她的社交圈里15岁前就应该全知全懂了。另一方面,某些时候于连又令夫人感觉于连绝顶聪明,睿智,见多识广。
原著如此描述:
“每天,她都相信能看得更分明一点:这个年青教士,定是他日的伟人。在她眼中,他就是教皇某某某,他就是权相黎希留。”
——《红与黑》第十七章、首席助理2022.09.11.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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