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月6 戊戌年四月初二十三德翊社 《中庸》《诗经》读书会学习预报初稿
中庸学习内容:第十二十三小节
子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87!以王季为父88,以武王为子89,父作之,子述之90。 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91,壹戎衣而有天下92。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93,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 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94!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95,陈其宗器96,设其裳衣97,荐其时食98。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99。序爵100,所以辨贵贱也。序事101,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102。燕毛103,所以序齿也。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 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104。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105、禘尝之义106,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注释:
87、文王:指周文王,姓姬,名昌,周武王即位时追谥为“文”。
88、王季:指周文王的父亲,名季历,周武王即位时追谥为“王季”。
89、武王:周文王的儿子。姓姬,名发,谥“武”。
90、作:这里指创业。述:指继承。
91、缵(zuǎn):继承。大王:指王季的父亲,古公亶父,周武王追谥为“大王”。绪:基业。
92、壹戎衣:即《古文尚书·康诰》中之“壹戎殷”。据郑注,“壹”通“殪”,诛灭。“衣”当为“殷”。
93、周公:名旦,为周武王之弟,辅佐武王伐纣。成:完成,成就。德:德业。
94、达孝:最孝顺之人。矣乎:语尾助词。
95、春秋:这里指春秋两季祭祀祖先的时节。
96、陈:摆列。宗器:先世所重之祭器。
97、设:陈设。裳衣:指先祖留下来的衣服。
98、荐:进献。时食:正当时令的食物。
99、昭穆:宗庙安放神位的次序,左为昭,右为穆,始祖居中。
100、序爵:按爵位高低排序。
101、序事:安排行祭礼时的职事。
102、逮:及,即祖先的恩惠下及晚辈。
103、燕毛:指宴饮时按照头发颜色的深浅来别长幼,排座次。燕:通“宴”。
104、上帝:上天。
105、郊:古时冬至祭天为郊。社:古时夏至祭天为社。均为天子祭礼。
106、禘(dì):天子宗庙五年一次的大祭。尝:每年秋天的常祭。
白话文:
孔子说:“恐怕只有周文王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吧!王季是他的父亲,周武王是他的儿子。他有父亲开创事业,有儿子继承事业。周武王继续着大王、王季、文王未完成的功业,披挂战衣,取得了天下。他没有失去自己显赫的名声,获得了天子的尊贵,获得了普天下的财富。宗庙祭奉他,子孙维护他。武王年迈的时候才承受天命。周公成就了文王、武王的德业,追尊大王、王季为王,用天子的礼制祭祀祖先。这种礼制一直贯彻到诸侯、大夫、士和普通百姓。假如父亲是大夫,儿子是士,父死就要按大夫的礼制安葬,按士的礼制祭祀。如果父亲是士,儿子是大夫,父死就要按士的礼制安葬,按大夫的礼制祭祀,守丧一年,通行到大夫;守丧三年,通行到天子。但给父母守丧本身没有贵贱的区别,都是一样的。”
孔子说:“武王,周公真是最守孝道的人啊!守孝道的人,善于继承先人的遗志,善于继承先人未完的功业。在春秋两季,修缮祖上庙宇,陈列祭祀器具,摆设祭祀服饰,贡献应时的食品。宗庙祭祀的礼制,是要排列父子、长幼的顺序。按官爵排列次序,就可以分辨出贵贱,按职位排列次序,就能分辨出贤与不贤;敬酒时晚辈先向长辈举杯,这样祖先的恩惠就会延及到晚辈,宴饮时按头发的黑白次序坐,这样就使老少有次序。站在应该站的位置上,行先王传下的祭礼,演奏先王的音乐,尊敬先王所尊敬的,亲爱先王所亲爱的。侍奉死者如同侍奉活着的人,侍奉亡故的人如同侍奉现存的人,这是最高境界的孝啊。郊社祭礼。是用于侍奉上天的。庙宇的祭礼,是祭祀祖先的。明白了郊社的祭礼,大祭小祭的意义,治理国家就如同看手掌一样容易吧!”
诗经
大雅·烝民1
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2,好是懿德3。天监有周,昭假于下4。保兹天子,生仲山甫5。
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令仪令色,小心翼翼。古训是式6,威仪是力。天子是若7,明命使赋。
王命仲山甫,式是百辟8,缵戎祖考9,王躬是保。出纳王命10,王之喉舌。赋政于外11,四方爰发。
肃肃王命12,仲山甫将之。邦国若否13,仲山甫明之。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解14,以事一人。
人亦有言,柔则茹之15,刚则吐之。维仲山甫,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16,不畏强御。
人亦有言,德輶如毛17,民鲜克举之。我仪图之18,维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衮职有阙19,维仲山甫补之。
仲山甫出祖20。四牡业业。征夫捷捷21,每怀靡及。四牡彭彭22,八鸾锵锵。王命仲山甫,城彼东方。
四牡骙骙23,八鸾喈喈。仲山甫徂齐24,式遄其归。吉甫作诵25,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26,以慰其心。[1]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烝(zhēng)民:意即庶民,泛指百姓,是春秋战国时代及之前历代对“百姓”的称谓。烝:众。物、则:严粲《诗缉》谓“天生烝民具形而有物,禀性而有则”。
秉彝(yí):常理,常性。
懿(yì):美。
假:至。
仲山甫:人名,樊侯,为宣王卿士,字穆仲。
式:用,效法。
若:选择。见《说文解字》段玉裁注。赋:颁布。
辟:君,此指诸侯。
缵(zuǎn):继承。戎:你。王躬:指周王。
出纳:指受命与传令。喉舌:代言人。
外:郑笺谓“以布政于畿外”。爰发:乃行。
肃肃:严肃。将:行。
若否:好坏。
解(xiè):通“懈”。一人:指周天子。
茹:吃。
矜(jīn):老而无妻。强御:强悍。
輶(yóu):轻。鲜:少。克:能。
仪图:揣度。
衮(gǔn):绣龙图案的王服。职:犹“适”,即偶然。阙:缺。
祖:祭路神。业业:马高大的样子。
捷捷:马行迅疾的样子。
彭彭:形容马蹄声杂沓。鸾:鸾铃。
骙(kuí)骙:同“彭彭”。喈(jiē)喈:象声词,铃声。
徂(cú):往。遄(chuán):速。
吉甫:尹吉甫,宣王大臣。穆:和美。
永:长。怀:思。[1][2][3]
白话译文
老天生下这些人,有着形体有法则。人的常性与生来,追求善美是其德。上天临视周王朝,昭明之德施于下。保佑这位周天子,有仲山甫辅佐他。
仲山甫贤良具美德,温和善良有原则。仪态端庄好面色,小心翼翼真负责。遵从古训不出格,勉力做事合礼节。天子选他做大臣,颁布王命管施政。
周王命令仲山甫,要做诸侯的典范。继承祖业要宏扬,辅佐天子振朝纲。出令受命你执掌,天子喉舌责任重。发布政令告畿外,四方听命都遵从。
严肃对待王命令,仲山甫全力来推行。国内政事好与坏,仲山甫心里明如镜。既明事理又聪慧,善于应付保自身。早早晚晚不懈怠,侍奉周王献忠诚。
有句老话这样说:"柔软东西吃下肚,刚硬东西往外吐。"与众不同仲山甫,柔软东西他不吃,刚硬东西偏下肚。鳏夫寡妇他不欺,碰着强暴狠打击。
有句老话这样说:"德行如同毛羽轻,很少有人能高举。"我细揣摩又核计,能举起唯有仲山甫,别人爱他难相助。天子龙袍有破缺,独有仲山甫能弥补。
仲山甫出行祭路神,四匹公马力强劲。车载使臣匆匆行,常念王命未完成。四马奋蹄彭彭响,八只鸾铃声锵锵。周王命令仲山甫,督修齐城赴东疆。
四匹公马蹄不停,八只鸾铃响叮叮。仲山甫赴齐去得急,早日完工回朝廷。吉甫作歌赠穆仲,乐声和美如清风。仲山甫临行顾虑多,宽慰其心好建功。[3]
创作背景
这首诗是周宣王重臣尹吉甫的作品。《毛诗序》谓“尹吉甫美宣王也,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因诗中直接颂扬的是仲山甫,而不是周宣王,故朱熹《诗集传》认为是“宣王命樊侯仲山甫筑城于齐,而尹吉甫作诗送之”;清人郝敬既不赞同毛说,也不以朱说为然,他提出此诗合《春秋》微言大义之旨,仲山甫具才德位望,为辅弼重臣,宜常在王之左右,城齐之役,不劳相烦,诗言“衮职有阙”“式遄其归”,实有规讽之意。[1][2][3]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这首诗;《毛诗序》谓“美”,郝敬谓“讽”,二说视角不同,自然见解相反,然也有共同点,那就是皆着眼于此诗的言外之意,非诗中的基本内容。见仁见智,各有所取,此姑且不论,如果就诗说诗,当以朱熹说为胜。
此诗首章起句不凡。开头四句郑重提出“人性”这一命题,哲理意味甚浓。前人多认为这是最早的“性善论”,故孟子在《告子章》中引此四句与孔子的阐释作为论“性善”的理论依据。但从全诗考察,似乎诗人并不是倡导什么“性善论”,他只不过是借天赋予人以善性,为下文歌颂仲山甫张本。第一章颂扬仲山甫应天运而生,非一般人物可比,总领全诗。接下去二至六章便不遗余力赞美仲山甫的德才与政绩:首先说他有德,遵从古训,深得天子的信赖;其次说他能继承祖先事业,成为诸侯典范,是天子的忠实代言人;再次说他洞悉国事,明哲忠贞,勤政报效周王;继而说他个性刚直,不畏强暴,不欺弱者;进而回应前几章,说他德高望重,关键靠自己修养,不断积累,因而成了朝廷补衮之臣。诗人对仲山甫推崇备至,极意美化,塑造了一位德才兼备、身负重任、忠于职守、攸关国运的名臣形象。七、八两章才转到正题,写仲山甫奉王命赴东方督修齐城,尹吉甫临别作诗相赠,安慰行者,祝愿其功成早归。全诗基调虽是对仲山甫个人的颂扬与惜别,但透过诗中关于仲山甫行事与心理的叙述,从中大体能体察到处于西周衰世的贵族,对中兴事业艰难的认识与隐忧,以及对力挽狂澜的辅弼大臣的崇敬与呼唤。不难理解,此诗对仲山甫的种种赞美,是真实的、现实的,然而也不排除其中有某些理想化的成分,包含着诗人所代表的这一阶层的期盼。有人斥此篇为“谀词”,似乎过苛。
此诗主要以赋叙事,开篇以说理领起;中间夹叙夹议,突出仲山甫之德才与政绩;最后偏重描写与抒情,以热烈的送别场面作结,点出赠别的主题。全诗章法整饬,表达灵活,为后世送别诗之祖。在《诗经》中此篇说理成分比较浓厚,在诗歌发展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笔,后世“以理为诗”当溯源于此。此诗语言也很有特色,尽管多用说理、议论,却不迂腐呆滞,这除了诗人的激情之外,还在于语言运用独具匠心,诗人多以民间俗语入诗,如表现仲山甫扶弱锄强的性格特征、赞美仲山甫重视修身立德,都是反用俗语来衬托,这比直说简洁、形象,又有理趣,说理中注进了诗味,故姚际恒称此为“奇语”(《诗经通论》)。诗中一些形象生动、富有哲理的语言,有的经后人使用或提炼,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如“小心翼翼”、“明哲保身”、“爱莫能助”、“穆如清风”等。善用虚词与叠字词本是《诗经》的语言特点,此篇独特之处是“之”字的运用,全诗十二个“之”字,用于句尾的有九个,其中第六章连用五个“之”字收句,娓娓道来,委婉有致,起到了特有的抒情效果,姚际恒指出“多用‘之’字,见缠绵之态”(《诗经通论》)。第十、八两章连用“业业”、“捷捷”、“锵锵”、“彭彭”、“骙骙”、“喈喈”等叠字词,铺叙送行场面的壮观和行动的迅捷,绘声绘色,增强了诗的形象性与节奏感。此诗押韵复杂,除五、六两章用一韵外,其余各章皆用两韵,韵脚也变化不定,如第一章则、德为韵,下、甫为韵;而第二章德、则、色、翼、式、力为韵,若、赋为韵;第三章考、保为韵,舌、发为韵;几乎无规则可循,后五章也是如此。[3]
名家点评
明代孙鑛《批评诗经》:“语意高妙,探微入奥,又别是一种风格,大约以理趣胜。”
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三百篇》说理始此,盖在宣王之世矣。”
清代戴震《诗补传》:“诗美仲山甫德之纯粹而克全,故推本性善以言之。”
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工于发端”,“高浑有势。”[2][3]
作者简介
尹吉甫,西周太师,尹国国君,字吉甫,一作吉父,兮氏,金文作兮甲、兮伯吉父,身份显赫,曾辅助周宣王中兴周朝,和《诗经》有着颇深的渊源,是《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并做过杰出的贡献。《诗经》中已考知有《崧高》《烝民》《六月》《韩奕》《江汉》《都人士》等篇是尹吉甫所作。[4]
作品原文
周颂·振鹭⑴
振鹭于飞,于彼西雝⑵。
我客戾止⑶,亦有斯容⑷。
在彼无恶⑸,在此无斁⑹。
庶几夙夜⑺,以永终誉⑻。[1]
词句注释
⑴振:鸟群飞之状。鹭:白鹭,水鸟,白色,故又谓之白鸟。
⑵雝(yōng):水泽。一说为辟雍。
⑶客:指夏、商之后。周王以客待之,而不敢以为臣,故称“客”。戾(lì):到。止:语助词。
⑷斯容:此容,指白鹭高洁的仪容。
⑸恶:恶感,怨恨。
⑹无斁(yì):不厌弃。斁,厌倦,厌弃。
⑺庶几:差不多,此表希望。夙(sù)夜:指早起晚睡,勤于政事。
⑻永:长。终誉:即盛誉,恒久的荣誉。终,与“众”通,盛也。[2][3]
白话译文
一群白鹭冲天起,西边泽畔任意翔。
我有嘉宾来助祭,也穿高洁白衣裳。
他在封国没人厌,在此也受人赞扬。
谨慎勤勉日复夜,美名荣誉永辉煌。[2][3]
创作背景
《周颂·振鹭》一诗,《毛诗序》所作的题解是:“二王之后来助祭也。”至于二王之后又是指谁,郑笺云:“二王,夏、殷也;其后,杞、宋也。”武王伐纣灭商后,周王朝求夏禹之后,得东楼公,封于杞地,是为夏之后;又封纣王之子武庚于殷墟,成王初年武庚反叛被诛,乃改封纣王庶兄微子于宋地(今河南商丘),是为殷之后。汉匡衡曾说:“王者存二王之后,所以尊其先王而存三统也。”(《汉书》)所谓“存三统”,即“使郊天以天子礼,祭其始祖受命之王,自行其正朔服色”(孔疏引郑《驳异义》)。也就是说,让夏、商二代先王之后立国杞、宋,能够奉祀先祖,保有尊严。这是上古时代的一种政治策略,目的在于怀远柔迩,协和万邦,确保王朝天子的统治。毛序郑笺之说久无异议,到了明代,季明德、邹肇敏、何楷等人开始反对《毛诗序》的“二王之后”说,清姚际恒《诗经通义》更提出三点理由对《毛诗序》说置疑:首先,周有三恪即虞、夏、商三王之后陈、杞、宋助祭,此不应只指二王之后;其次,诗中但言“我客”而不言“二客”,似表明助祭者并非二人,再次,商人尚白,诗中之鹭正是白羽之鸟,与商人所尚之色相合。因此他认为此诗写的是一王之后即殷商之后宋微子来朝助祭之事,是周人对微子的赞美之词。[2][3]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这是一首记述前朝之后来大周王室助祭之行的乐诗。全诗共八句,不分章,按诗意来分有四个层次。首二句“振鹭于飞,于彼西雝”,是以飞翔在天空的白鹭起兴,引出下文“亦有斯容”的描写。商人尚白,且是鸟图腾民族,通体羽色纯白的鹭鸟当被商人视为高洁神圣之物,它飞翔时优美的动势,栖止时从容的神态,今人且不免赞赏备至,何况是刚从原始自然神崇拜时代发展过来不久的商周人,它正是外在的美好仪表与内在的高尚精神完美统一的象征。
于是,三、四两句“我客戾止,亦有斯容”,周人将朝周助祭的微子与被商人珍视的白鹭相比,对他大加赞美。据《史记·殷本纪》记载,商纣淫乱不止,“微子数谏不昕,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因此孔子称赞他是殷“三仁”之一。在他被周王朝封到宋国后,对外尊周天子为天下共主,对内广施仁德,得到殷商遗民的拥戴,他的德行堪受称扬,自属当然。至于微子的风度仪容,虽说史无明文说他怎样潇洒俊美,但肯定是十分出色的,否则“亦有斯容”之句便有落空之嫌。
下面五、六两句“在彼无恶,在此无斁”,是夸誉微子在宋国内外都有较融洽的人际关系。“在彼无恶”,是指微子在宋国之内受到殷民的拥护:“在此无斁”,是指微子朝周时受到热烈欢迎。这两句实际说明两个问题:微子作为被周所灭的殷商之后,在胜利者周天子面前,能够表现出不卑不馁的气度确实难能可贵;而作为胜利者的周王朝君臣,在微子面前,能够表现出不亢不骄的气度,对昔日的敌国之后以礼相待,善加照顾,也体现出一种恢宏博大的泱泱大国之风。
七、八两句“庶几夙夜,以永终誉”,许多解家都理解为对微子一人而言。就文本的深层语义来说,这两句应是对双方而言的。即作为失败者的后裔要坚持这种不卑不馁的精神,使亡国之族得到新生;而作为胜利者的周室君臣,也要永远保持这种不亢不骄的气度,团结各邦各族,消释历史积怨,彼此和睦相处,共同发展,才能“以永终誉”。[3]
名家点评
宋代朱熹《诗集传》:“赋也。此二王之后来助祭之诗,言鹭飞于西雍之水,而我客不助祭者,其客貌修整,亦如鹭之洁白也,或曰兴也。”“彼,其国也。在国无恶之者,在此无厌之者,如是,则庶几其能夙夜,以永终此誉矣。陈氏曰:在彼不以我革其命而有恶于我,如天命无常,惟德是与,其心服也。在我不以彼坠其命而有厌于彼,崇德象贤,统承先王,忠厚之至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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