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朝的灭亡（11）

五、牧野·中

        公元前1046年是个大丰年，但诸方国却没有丰收的喜悦。因为前年霓国之会后，帝辛向各国增摊了粮饷。这样一来，诸国不但没有因为丰年而丰收，反而歉收了。有的方国因为粮饷没缴足而被灭国；即使没被灭国的，由于国内粮食短缺而米价奇贵，民生艰难。陆陆续续的，有方国跑到西岐姬发那里诉苦，要求援助。姬发此时心中也十分苦闷。父王昌去世不到一年，形势不但没有转好，反而更加严峻了。他决定率文武百官去祭扫文王墓。祭扫的队伍徐徐地开出了丰邑。一路上不断有闻风而至的侯国加入，到达文王墓的时候，不期而会的诸侯国居然达八百国之多。文王多年的攻心为上的策略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天下三分，周有其二”。姬发望着这人头攒动的诸侯们，突然想起父王“舜即得其中”的遗言。是夜，姬发又一次演起了周易。他惊讶地发现，周易的卦象居然出现了有利于周人的倾向。第二日，姬发在群情激昂的诸侯们的簇拥下，挥师东进。在孟津渡过了黄河。在这里，商王朝的属国邰国（又称邘国，邘邰）拦住了大军的去路。邰国本是西周故地。在文王昌与商帝辛以河东之地取消炮烙之刑的交易中归了殷商。邰国有了商人的撑腰便蛮横了起来，趁着小国交不起粮饷的档口，兼并了几个方国，惹起了众怒。这一次，姬发没有像他父王那样宽厚，率大军踏平了邰国，俘获了主事的蔡侯。从而扫清了进军朝歌的道路。但瓜分完战利品的诸侯们却奇怪姬发不走了。姬发没有催动大军北上，而是停了下来。因为他在卦象中没有看到胜利的征兆。急切的诸侯们拥在姬发的大帐前积极请战，但姬发摇摇头说：“你们并不知道天命。”话说完，便率军西返了。姬发的第一次孟津会盟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