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那一捆,
被秋雨打湿的稻草。
嶙峋的瘦马,
在最后的时刻,
躺进了潮湿的怀抱。
他深知至此,
如独行的车船,
余下的汪洋,
往后的路,
无处停靠。
可怜瘦马最终,
都未曾嘶鸣,
他也没有哀嚎。
匆匆的作别了,
那雨中黄昏下的奔跑。
他迎过了风,
趟过了雨,
却还是没有寻见,
那解救的药。
当黑夜在天空里,
停放了一轮悄悄。
那四处散开的光,
如一根根的刺,
一寸一寸楔进他的肌肤,
无处可逃。
他身上的那一捆,
被暖干的稻草,
在日出之前,
又被秋霜打潮。
他梦到了那匹老马,
在艳阳的春里奔腾,
稍稍一日,
就距他千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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