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釜山公园见到一棵开着雪白颜色花的三角梅。奇妙就奇妙在,同一棵花上有纯白的,也有紫红色的,而有的白色的花瓣上还会带着一丝丝紫红的颜色。
不知道是紫色的三角梅褪色后变成了白色,还是这株三角梅本来就是这样的特别。
在我居住的这座南方小城,没有很悠久的历史,也没有很多古老的建筑让我们的情感来依止。也许,只有多一些与这个城市相伴始终的植物,才会是让她永存在记忆中的一个最可靠的途径。
就象三角梅,这种象征着热情,坚韧不拔,顽强奋进精神的花种。她伴随了我居住的小城这一代一代的人默默的成长。
读书的时候学杨朔的《茶花赋》,学完后至今常映入脑海的,便只剩一句:“时时望见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文中说,在大理是差不多家家户户都种有茶花的。
在江门这里,却是差不多家家户户都种着三角梅。
这三角梅,常养在阳台边上。高楼的间隔短,若是早上在阳台拉拉筋骨,做做操,又或者在阳台上呆立看风景时,碰巧,隔壁的也出来,两人便对上眼,又碰巧大家都是家居随意,头发蓬乱的样子,就有点窘态,招呼打不得,连眼神也要立刻溃散,胡乱应付过去罢了。若是围上屏障,又显得刻意,对方心里恐怕又会不自在。
若种上这三角梅,便不同了,长得快,一下便一大篷,低垂着枝条,飞舞着,很快便遮挡得双方都照不了脸,花期又长,花色又艳,养眼怡人。开的时候,花儿就随风飘荡,又轻又柔,盘旋着,穿堂入室,到处的拜访。若捡起一朵细看,三个花瓣合拢在一起,就象个三角形,薄如蝉翼,艳若丝绸,难怪又叫纸花,真个纸一样。
若是碰巧住在楼下,种上一盆,不加修剪,总会长得交错纵横,来往行人是决看不清室内情况的,加之这三角梅的枝干之上稀疏布满尖刺,若是有心近前窥探,必酿出血案。难怪我们都把它叫簕杜鹃。用作篱笆,真是实用又雅致。
如今,城市的大小角落依然随处生长着三角梅,各条大道主道,十里长堤的两岸,人行天桥的边缘,连联系两岸的大桥的边缘,也都遍植了。
车从桥上过,人坐车里看,两边繁华,从高楼上点点红意到地下团团锦绣,从路头蔓延到路尾,从桥上一直缠绵到桥下。一路姹紫嫣红相伴,真个良辰美景。
若是得空,跑去东湖公园,还有白水带的市花园,那些三角梅,在园艺师的手下,一改平日的散慢,盆盆被修剪摆弄得有的如盘根错节,骨骼俊逸;有的如悬崖倒挂,飘飘欲飞;有的枝展叶舒,婀娜多姿;有的繁花朵朵,红艳欲流……风姿各异,真是别有风韵呢。
三角梅,这就是伴着我们成长的植物,不只美化了环境,更是成为我们许多小城居民一份特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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