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散|雪中捡来的媳妇》,作者ZsK向远方
这篇短文,不足三千字,却写出了上世纪初如此凄美朴实的农村爱情和婚姻故事,作者的文字功底由此可见!
我一直以为,不管是散文,还是故事和小说,一贵有情,二贵真实。所谓有情,就是要有真情实感,所有的叙事和情节的展开,都要有感而发。一篇文章通读下来,首先得感动自己,得把自己看哭,想到文章里面人物的命运和遭遇,自己应该感同身受,难过得几天缓不过劲儿来。
所谓真实,就是言之有物。我们都知道并且认可“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创作理念,这就要求我们写作时一定要有分寸,可以适度夸张,但不能生编乱造。无论如何离奇的情节,一定要有真实的生活底蕴做基础。我们看《西游记》和《聊斋》,写的虽然是神魔鬼狐,而洞穿表面的神神怪怪,说的全是人间百态。
在上个世纪初的农村,年少的祖母流落到祖父的村庄,冻饿之下仅剩半条命,被曾祖母收留,长大成人后做了祖父的续铉,这个情节非常的真实!但凡有一些年龄的读者都能想到,或者听说过那个年代的人们逃荒要饭的悲惨经历。没有节育措施,孩子又多,一家人穷得吃不上饭,走丢了个把孩子,并不怎么当回事儿。这虽然残忍,但那个年代,稀松平常。
曾祖母不坏,把干闺女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儿也不是趁人之危。谁能保证这个女孩子嫁给外人一定会有幸福?那个年代,一切都是未知,或者是已知,已知必然的结局!而且,更重要的是,祖母是爱祖父的!
可惜的是,祖父喜欢的是娇娇怯怯的原配,或者说,是原配那样的女人。祖母因之养活了一大家人的大脚板和大骨架,并不为祖父所喜。估计祖父的心思,仍然在那位风姿错约的原配身上,也或者在想,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和眼前这个大脚女人不一样的女人。祖母虽然能干,虽然是整个家族的功臣,他却偏偏不爱!”进了我的锅,也不是我的菜”!这没办法。
他找了一个新疆的女人。我们都知道新疆盛产美女,各种风情的女子应有尽有。祖父心满意足,不惜为此离家出走。把三个孩子全部丢给这位大脚的妻子。至此,我们才感到了心里的痛!为祖母,也为曾祖母!
自古以来,男人主外,女人称男人为”外子“,或者其他种种有所依附的称呼;女人主内,男人称呼自己的女人为“内子”。总起来的意思是说男人要有担当,一个家族的兴旺与否全在男人的奋斗。可在实际中,往往是男人最没有担当,最不靠谱!男人们只要铁了心,他可以把所有的累赘和麻烦,全部丢给女人,另寻新欢,而女人,只能是默默吞下苦果,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内子抗下了外子所有的重担!在那个年代,这几乎就是女人唯一的选择!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女人的心胸之广,真的是如天之高,如海之宽!经历了一生的艰苦和磨难,对那个抛弃了自己和孩子的男人,没有恨,只有思念,还有不舍和牵挂。祖母弥留之际的喃喃自语,让人不由得深感痛心,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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