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揭晓上篇文章最后三个实验结果的原因。要知道,不管是中国美国还是肯尼亚的女孩,都知道未受保护的性行为会导致怀孕,都对性、怀孕、生育保持谨慎态度,而且都知道怀孕对自己来说代价很大。穷人、富人、不同民族的女孩,大多都是这样的想法,这一点我们不能忽略。
但是肯尼亚的女孩一旦认为,找一位有钱的“甜爹”生下一个孩子,他会负责到底,所以怀孕就变成了一件好事。单纯提供校服起到了降低女孩怀孕率,对于买不起校服而不能留校的女孩来说,回家成为负担还不如找个年长的男人成家(一方面年轻男人没钱成家,另一方面女孩不知道年长男人更有可能携带艾滋病)。但是,有过新式性教育的学校校服不起作用,是因为这种教育鼓励结婚而不鼓励婚前性行为,这样对于那些想找年长男人嫁了的,校服的作用也就抵消了。
书的第二部分讲慈善机构。班纳吉教授以赤脚的对冲基金经理作喻来说明穷人和对冲基金经理的共同之处——他们的生活充满了风险。教授还补了一句,这样说还是太保守,基金经理并不承担全部的损失,但穷人很小的风险就会导致一贫如洗。S曲线的“贫困陷阱”可以很好解释,处于拐点以下的穷人是脆弱的,基本没办法抵御任何突发哪怕很小的风险(中产一场大病还会到解放前呢)。风险只要发生就会破产重来。而且本身赚来的钱只能糊口, 再省下来只能是半饱着肚子,那是要疯了。
讲到给穷人的贷款,不得不提大名鼎鼎的格莱珉银行,印尼的尤努斯创办小额贷款银行,不过不只是班纳吉教授,很多研究已经表明了小额贷款并没有如此神奇的效力,之前在中国的贵州云南整了一阵,最后也是灰溜溜撤走了,原因就不分析了,反正给穷人的贷款,好坏参半,各有证据。
汉斯·罗斯林《事实》这本书里,也提到在几乎所有发展中国家,你开车从市中心到贫困的乡村,都会有很多未建成的建筑林立。罗斯林想强调,不要觉得穷人傻,干这种白费力气的事,一砖一瓦都是积累,几年后一间房就出来了,所以认知很重要,不能上来指责穷人懒,实际上,这是他们的精明之处。
班纳吉教授则重点分析这种精明。是的,这是穷人存钱的方式,因为存钱是存不下来的,只要放在手头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花掉,我们都希望,“明天的自己”比“今天的自己”更有耐心,然后今天就把钱花光了。就像明知道化肥能平均增产10%,很多人还是不买化肥,因为到了买化肥的时候已经没钱了,所以收割季下来农民有钱的时候就购买化肥券,这一个小小的改变就能让使用化肥的人数提高了50%。当然,存银行是不可能存银行的,开户费、手续费还不够付的呢,再加上银行都离穷人很远,包括穷人的不信任感,也会让穷人远离银行。
好吧,这本书读到这里吧,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是,把穷人当成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们也有一样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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