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鲁西西
家中竟然出现老鼠了!
晚上九点多钟,我正在洗澡。忽然,眼睛的余光瞟到浴室柜下边有一个深色物体在移动,再定睛一瞧,那东西窜出来又钻进柜下面。“老鼠!”我吓得大叫起来。匆匆洗完,不敢在卫生间多停留,打开门,朝着老公大喊:“家里有老鼠,快来打老鼠啊!”可人家躺在床上只哼了一声说:“不打!”。
住了十多年的屋子,况且还是在六楼,这是第一次发现老鼠,真不知道这老鼠怎么钻进来的。我把换洗的衣服拿上顶楼露台搓洗,露台的门大敞着,这才恍然大悟——这是老公去露台抽烟忘记关门,老鼠定是从这进屋的。露台朝南,摆放着洗衣机,还种了些花草。几乎每天我都要去露台上洗衣、晾衣,看看花草。起先,我已经在露台上发现了老鼠的踪迹:肥皂被啃、地上有老鼠屎。过了阵子,我换了一款带香味的洗衣皂,肥皂再也没有被啃过;隔三差五,我便扫去地上的灰尘、枯叶和老鼠屎,倒进花盆里。露台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供老鼠食用的。春天来了,花草长得欣欣向荣。在这几个月里,我知道它的存在,可并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也没有试图去寻找它。我们是两个世界中的生物,生活在同一空间里,彼此相安无事。
一夜之间,老鼠进了家,从厨房、客厅、卧室、卫生间都留下了斑斑劣迹:米袋通了,洒了一地;饼干被啃噬,丢在楼梯口;餐桌上的香蕉被掏空;一粒粒的老鼠屎从五楼客厅一直蔓延到七楼……我再也不淡定了!此时,不由地想起小时候,家中来了老鼠,父亲总是在我们的惊吓声中,拿着扫把,追撵着。老鼠或被当头一棒一命呜呼,或是夺门而逃。我们在一旁观望,又紧张又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我多么期待身边也有这样的一个敢于和老鼠斗争的男人啊!可现在,老鼠和我共处一室,它不时在阴暗处偷窥着,抢夺我的食物。“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它面目可憎,让人毛骨悚然,我甚至想马上逃离这间屋子。
我无奈地把求助信息发到群里,群友们纷纷献计献策:
“养只猫吧。”
“买铁笼子,放食于之,诱而捕之。”
“买张粘鼠板,撒点饼干在中间。”
“悄悄锁定区域,预先带好棍棒,突然关好门窗,把灯开亮,老鼠要么乱窜,要么伏在某地不动,然后歼灭之。”
有人曾打过老鼠“围剿战”,最多时有六、七只。人家只花了两个晚上,战果辉煌:打死几只,赶跑一只,用粘鼠板粘到二三只。此后他家太平。还有同事告诉我,她家住三楼,遭遇鼠患,用粘鼠板粘到两只。
听来听去,粘鼠板简单可行,效果显著。
我便去小店买来五块粘鼠板,分别放在客厅、卫生间、厨房、阁楼、露台上,洒了些碎饼干在其中。中午,我在别处找到一把火钳带回家。在拧钥匙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老鼠粘在板上无法动弹吱吱乱叫的场景,真是又喜又怕!进了门,从客厅跑到露台,粘鼠板上并无一鼠。转念又想,老鼠是夜行者,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或许时候未到。
第二天是清明,赶去老家祭祖匆匆离家。临走前,把家中环视了一遍,除了露台没去。祭祖返程已近中午,正在驾车的老公忽然说:“露台上粘到一只老鼠,已经死了。”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连连追问,像珠连炮般:“真的吗?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早上怎么不说?你为什么不把它扔掉?……”而这个男人只回了一句话,我差点气晕过去!他一早看到不告诉我,是因为不想清理现场,他也害怕!儿子在一旁却乐不可支。一进家,儿子抓着火钳,我拎着黑色的塑料袋,一前一后奔去楼顶。果然,一只老鼠躺在粘板上,一动不动!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闭着眼张开袋子。儿子却不动声色,用火钳把粘板夹住合起来放进袋里。我大叫着飞奔至一楼,扔到垃圾桶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当晚,又在阁楼进露台的门前放了张粘鼠板。凌晨醒来,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心里嘀咕:又是老鼠吧?
早上一醒,连忙爬上阁楼,妈呀!——粘鼠板上有只小老鼠还在挣扎!我赶紧转身飞奔下楼找袋子,同时呼喊儿子,跟在他后面爬上楼。儿子蹲下用火钳准备夹起,小老鼠还在抽搐着,我声嘶力竭地叫喊:“赶紧包起来!包起来!”儿子丢下火钳,用手把一面粘板盖下压在另一面,立即放到袋子里。我拎着袋子,那只老鼠还在扭动着身子,似乎就要从袋中窜出来……我一路大叫着,浑身每个汗毛仿佛都竖了起来。当我把袋子扔进小区的垃圾桶时,总算缓过神来。
连续粘到两只,不知道家中是否还有老鼠了?粘鼠板继续放在几个角落。敞开式的露台,老鼠也许还会自由出入。看来,是得考虑养只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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