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她加班到夜里9点多,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她住的地方有点远,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一路上同行的同事越来越少,她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老旧小区,最后那个同事的家就在这里,这里已经开始了拆迁工作,4层高的楼,个别的几栋楼已经拆掉了一部分,还有几栋楼里住着几户人家。
这个住宅区里有一条宽敞的路,路边有一排路灯,是那种大灯泡的,光线暖暖的,前后楼的间距有点窄,只够过一辆汽车的,这条主路的尽头就通向了一条宽敞的马路,那里和这个住宅区里比,简直就是两个年代。别过了同事,穿过一栋又一栋的单元门,说是单元门,其实只有门洞,并没有门,当然也不会有楼道灯,每个单元门前都有一个路灯躲在树冠里,从树枝树叶里透光过来,那些个门洞里就更黑了。
秋天的夜晚又凉又静,只有窸窸窣窣的几声虫鸣,显得格外凄凉。
她骑着车吱吱呀呀的穿过,空荡荡的楼房间传来了回声,车链子的哗哗声,鸣虫的吱吱声,呼呼的喘气声,还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她隐约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大概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是听不清说了什么。开始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能是住在附近的人,又或者是谁在聊天,那个声音一直重复着,就像回声那样,她开始害怕了起来,是不是哪里藏了人要出来抢劫,她更怕了,飞快的骑了起来。
路面并不是平整的马路,而是水泥地,有些地方早已坑坑洼洼,在颠簸的路上车子发出了卡拉卡拉的响声,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始终没有变,那个声音很近,就像说话的那个人就坐在车子后面一样。她怕极了,眼泪都要跑出来了,看见前面马路的灯光了,很快就会安全了,她心里这样想,给了自己一线希望。
到了家里,她坐在椅子上,丈夫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她喝了两口,定了定神,好一会才缓过精神来。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路过***,把我吓坏了,好像有个男的在我后面追着我,吓死了。”
“不是遇上打劫的了吧,以后就别从那走了,都拆了,不安全了,走大道吧,绕点就绕点,安心。”她的丈夫安慰道。
“但那个声音特奇怪,又不像是回声,总说一句听不懂的话。”
这时从房间里传出了那个声音,仍然是回声,但是变清楚了。
“你是在说我吗?你是在说我吗?说我吗?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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