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没有说再见就离开了’
三年前,我与二郎站在河边的凉亭旁,看着树叶一片片地下落,乘着晚霞的余晖,借着晚风像带着黄金色彩的纸飞机在天上回旋。
从那时后,我也像这纸飞机一样的树叶在天空飞翔,不同的是,我要去很远的地方。
一个还没有故事,不懂怎么开始,也还没结尾的地方。
也许,远方就是长明孤灯,纵有千万飞蛾向往,怕也找不出一样的,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身段,一样的翅膀,又或者是一样的姿态。
从那时起,二郎就像是一盏断了根的灯芯,在也亮不起来了,而我也没有在回来过。
看着漂白的冬雪,我未发觉有一丝寒冷。雪花轻轻巧巧落于脸颊,似乎带着红润少女的吻一般,甜蜜怡人,又如山涧清凉瀑布,清新醉人。
后来越落越大,最后在不经意间竟如大雨倾盆般击打着我挺直的肩背,一粒粒附在我身上,就是像是病房里的细菌,请也请不走。
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呼吸急促,对着自己念到:‘这只不过是老天的玩笑罢了’。
我囚徒般的逃到附近的亭子里,一股脑躺在地上,仰视着饱含雪气的冬日雨天。
此刻,我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只感到骇人的恐惧之感袭遍全身。那不是在墓地里见到鬼怪的恐惧,而是在残旧祭坛法阵中遇到身穿白衣神明,心中升起的古老,强烈而又不由分说的恐惧。
密密麻麻的雪花就像身穿白色战衣的冷漠死士,向着走来的人砍去,正中我眉心。渐渐的,他又像孩童般把玩着手中的玩具,玩腻了,就丢到墙边,不理不睬,仿佛从未见过一般。
雪色散去,阳光很暖,呼吸着新鲜的带有生计的空气,我的身体有充满了力气,充满了活力。
着眼平静的湖水,我看见二郎在对我招手,他还是那么帅气,平整的寸头,秀气的脸蛋,总是那么令人羡慕,轻摇的双手像夏日湖边柳树那般婀娜,总是那般多言,似乎在诉说着诸多不顺与不甘。
我想,你一定是在记恨我,就像你跟我说的,每一个酒吧里都有一瓶你想喝的酒,昨天,我很幸运的在离家不远的酒吧里找到一瓶,我以为它会有很多瓶,就像这冬日的白雪一样。
我问了酒吧老板,他对我说说,这是最后一瓶,因为那个酒庄倒闭了。
青年老板慵懒的语调里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死气,简练的像是在说着平常事,我知道他只是不想再提罢了。
一个人遇到挫折,或多或少都会诉说着借口来掩饰自己。可他没有,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这种人最洒脱,也最孤独,我很怕跟他他待久了,变得跟他一样冷漠。
喝完最后一杯,我也走了。
一个人记性不好,就不要过多去是非之地,因为你可能忘记每一个熟悉的的人,所以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亭子,也没有和你说再见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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