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珏安如梦
一只猫,一坐沙发,一缕阳光,一片落在脚面,一片落在茶几。静默的脑海,窗户掀开着,空气冰凉,怀抱里贪睡着呼噜声。
今日,情绪沾满了苦瓜汁,告诉自己,不想出门。
一段暖光,印在墙面,方正的窗影,倾斜的花枝。母亲正在绣十字绣,开水壶冒着热气,想起昨日母亲泡的茶水,总嫌弃泡得太多。喝了一口,一股浓重的苦味,放了什么?黄连。皱了眉头,咽了下去。
自己拿起杯子,放了几片茶叶,开水缓慢流动,一股淡淡的清香。甜甜抬头好奇地看着,伸直了身子,朝这里走来,我瞪直了眼睛,生怕它挨过来。甜甜有着一张天使脸,一副无辜的样子,围着转圈圈,只能任之,小心地护住杯子。
打开冰箱,几乎见空。好几天没有去超市,似乎房间有股魔力,没人喜欢出去。前几日母亲就说没菜了,假装没听见,埋头看着手机。
通讯录沉静了许久,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聊天,大部分逐渐不在联系,不知该怎么说话,有时显得苍白无力,拿不出什么与之分享。
毫无交集之后,关系显得生涩,圈子已不同,彼此间替换了令人舒适的相处方式。
或许都在渴望得到一种舒适的相处方式,但似乎太难,任谁都不愿意勉强去适应。在逐渐接触中,不能相持的关系,积累,通透华丽的外表,容忍不了内在的庸淡,无趣。
翻着消息的列表,一字一句。是太奢求,急切地想要得到什么。言语反而像坏了的机器,尘落墙角。
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看着里面剩下的几块鸡胸肉,牛肉,低头对着甜甜说,你要没饭吃了。低头思索,我想我也是。
回到沙发上,重新抱起甜甜。
甜甜一脸坏坏地望着,眼里星辰。揉捏脸颊,一脸嫌弃,傲娇地从身上跳了下去,摇着圆滚的肚子,一回头,躺在了地上。
握着苹果,心里落寞,不可否认,在乎一个人。在长久的相处中,还未找个极其舒适的方式,越是包裹,越是难以发觉。
在短暂的思索后,找了本书看,安静地待着。
不刻意,终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打开窗户,吸入冰冷的空气,楼下马路车辆穿流,光线很亮,很亮,照在脸上,暖意被空气带走。噪音,空气,光线,车流,光秃的枝叶,眼神几分复杂,都习以为常的冷漠,刻意伪装。
卸下来,柔弱得一塌糊涂。
每隔一段时间,敏感源扩大,缩了缩衣领,双手环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宅,隔绝了外界。只要这么一会儿。
第二日晨曦,起床收拾。除了白色衬衣,一身黑色西装,匆匆刨了几口饭,下楼,融入世界。
一只猫,一束光,照亮蜷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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