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草记录】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不过我说过的,老夏不只有安心和可儿两个女儿,我还有好多好多的女儿……
那些山野间开花的植物,我都视它们为儿女。此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穿行于四季里,静候它们花开花落……老夏甚至得了一个名字——“拈花惹草”者,我觉着恰如其名,所以乐受!

你看看,这片薰衣草,你是在老夏朋友圈里看着她们在厚厚的雪里睡觉,然后一点点钻出来,在一点点抽枝长叶,再慢慢地慢慢地蓄蕾……你若有兴趣,现在翻翻老夏往前的朋友圈,远的不说,自大寒至今,每一个节日,我都是为她们拍了合影,写了日记的。像安心与可儿一样,我的余生都立志于记录她们的点滴成长,我觉着我与别的父亲不同,我干不了什么大事。
有人问,老夏你是农民嚒?我说我是的,但农民不会乐意为一棵植物写日记,农民更关心收成;有人说老夏是研究者,不过大部分研究者的主场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室,我虽然偶尔也穿,但大部分时间我浑身泥土,和植物们一起,生长在铺满阳光和沐浴着风的地里……
还有人说老夏是植物药学家,其实不是的。我虽然研究植物之于人类的观赏、摄食、药用、甚至外用护肤功用,但事实上我更偏于研究植物的生命与灵魂。我记录下来的六七十万有关植物的文字,其实更多倾向于与它们对话,我把它们和我都看成是自然世界的一部分,万物生灵,我在其中……
还有人直接恭维地说老夏是“作家”甚至“文学家”,这个名号是唯一让我脸红的称号。如果我这些毫无章法,没有写作目的,不抒情也不言志,更谈不上“载道(文以载道)”的碎片化文字还能沾上“文”气,那是要污染了一个神圣的职业的。
如果非要追溯我唯一动指头戳文字的初衷,是这些自然美好的风景、那些凡尘涌动的温情、那些真实而美好的生命——无论有腿的没腿的,两条腿四条腿还是无数条腿的,他们都由我眼里进去,落在我心里,情不自禁变成了一种自然流淌的东西,从我我指尖出来,一个个戳在手机屏幕上,就变成了文字。

如果一不小心真与文字沾上了点关系,那也与古人结绳记事更相近,我得抓紧把今天心里“收猎”的黄羊啊野兔啊獾子啊等等赶紧打个结记录下来,要不一转身怕忘记了。打个结,挂在风里,或者墙上,过些时间再来看看,会不会数数都没关系,至少过去日子的所有历程就在那里。我记录安心、可儿、老果园、各式各样的药草、各种各样的花和叶子,就是出于这么一个结绳记事的缘由!
因为这种缘故,老夏的文字是不可以“命题作文”的,甚至没法给我“写作计划”和“提纲”,所以曾经好多人好心希望我能与“经济建设”靠得更近一些,譬如帮人写一些开价不菲的“软文”,或者替一些重要人物作优美文辞的“讲话稿”……我碰不得的,一碰手指头就僵硬了,连心也会突然“心梗”,连带还会出现剧烈“呕吐”,医学上把这种现象好像叫“心梗”兼连带“脑梗”反应,这是不可救药的死症,会出人命的!
所以,说了一大堆,其实老夏什么社会角色都不准确,我只是一个与植物们生长在一起的生命而已……

昨天由广州坐飞机✈️ 飞乌鲁木齐,早上再乌鲁木齐飞伊犁,俯身看那些连绵起伏的群山,就与我在一个售房部看到的沙盘差不多……我突然想,平时我戴着草帽斗笠背着背篓在山里走,其实天上的神仙是看不到我的,我还自诩这些年我走遍了伊犁甚至伊犁以外的山山水水,我脚下的一只蚂蚁是从来不敢如此自负的。我打近两万米的高空往下看,那么多山脉纹理,比我记忆中外祖母脸上的皱纹都多,随便指一道沟壑,也够我像一只蚂蚁摸索几个大土疙瘩一样逡巡好久。
在大自然里,我是不可以狂妄的!
跋山涉水,我与一只伏地爬行的蚂蚁并无区别;拈花惹草,我与一只嗡嗡作响的小蜜蜂并无二至。我们的一生,才够爬几道土疙瘩,采多少朵花啊?!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把24节气中植物们的点滴变化都记录下来,像我远古的老祖宗们结绳记事一般。花开岁岁,人却不同,我怕老了岁月,被抛了时光!

今天六一了,阳光正好,花朵们和孩子们一样灿烂!我只离开了一周去深圳开会去广州出差,回来孩子们和花朵们都有了新变化!
真所谓,生命在此,日日如新!
——老夏自然生活研究院 20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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