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钱能解决的的问题在云芳这儿都不是问题了,当年提着行李从苏家出来时,只身一人来到太原,云芳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也曾到工厂打过工,因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领班处处照顾惹来不少工友的不满而被排挤,后来到街边很小的饭店做钟点工,不小心打碎了盘子又被老板娘辞退没能拿到一分钱。
处处碰壁受尽苦头的云芳万念俱灰,想到过死,一了百了,就在魂不守舍的马路上游荡时,被迎面开来的汽车反光镜挂住,连人带包飞出三米之外,虽然车子开的不快,但那飞出撞向地面的酸疼使的云芳浑身一阵抽搐,半天没缓过气来。
只听“吱”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男子打开了车门,慌里慌张的朝云芳跑过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男子慌乱地摇着云芳的脑袋,云芳被一阵摇晃疼得睁开了眼,怎么不撞死我呀,让我现在还要受罪!只见左胳膊被划了几条口子,长裤已被地面的石子擦烂,大腿已隐约渗出血液,肩上的包包不知摔在何处。
男子看云芳醒来,长吁一口气,没出人命就好,赶忙掏出手机拨打120,一会儿功夫救护车赶到,男子帮忙把云芳抱到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回头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其后来到了省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云芳直接被推进了ICU,经过医生清洗,包扎,拍片一系列的忙碌,总算安静了下来,因为只是皮外伤,云芳心里很清楚,如此折腾一番要花多少钱啊?不知那个撞我的人跑了没有?
想到了要花钱,云芳突然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就要起身下床,却被护理给按住了,“别动,好好休息一下,目前虽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并不代表就一定安全,何况还有一个冤大头在外面守着呢,让他好好出出血,长长记性。”
ICU不是人人都能住的起的,据说每天的开支就要好几千,虽然不用自己掏腰包,但已住了一个星期的云芳,有些住不下去了,这不是在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吗,就那天的情况,自己很清楚,不能怪人家开车鲁莽,是自己魂不守舍,没有观察前方有车辆驶过而硬是横道而行,人家仗义没有见死不救,我怎么还能虚假声势故做刁难呢?
云芳要求转入普通病房,不然就此转院,护理无奈告知了医生,很快云芳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还是一个单独的病房,说好了随便几人的病房都可以,怎么又是单人间呢?后来才知道是那撞倒自己的男子要求医生这样做的。
早晨的阳光很美很暖,照在了云芳懒洋洋的病床上,云芳眯缝的双眼还没有要醒的打算,却被一股玫瑰花的清香搞得心旷神怡,马上精神抖擞,自然而然地望向前方,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大擞的玫瑰花,很显然有人早早来过,自己来到太原人生地疏也没有朋友,不用问这花必是那男子所为。
突然间,云芳有种很想见到此人的冲动,因为那天自己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男子的模样,至少目前来看,此人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果当时他一溜烟跑了,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里。
一个晚上的沉睡,现在发觉有些饿了,以前在ICU里面有专人照顾不愁吃喝,现在该怎么办,是否要亲自跑到食堂买饭呢?云芳决定起床,正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名男子,手里端着保温桶,看到云芳要起床,赶忙放下保温桶,走了过来。“伤还没好利索,不要动,需要做什么我来办。”
云芳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这该就是撞我的那个人吧,个头不高,面相上来看大概也有四十多岁的人了,唯一的亮点就是毛发稀缺却梳的黑油发亮,西装革履的倒也不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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