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6日,是父亲去世的第三十九天。
(一)我和母亲合力,终于把漏水的水龙头弄好了。
这个水龙头接了一根净水器入水管,入水管坏了,打算要修好,但是大哥上次买的配件对不上,所以搁置了。
水龙头漏水漏了一个多月,母亲说要把入水管拧下来,但是我们都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想等大哥回家拧。
大哥太忙了,于是我和母亲今天合力,借助工具,把它拧开了。
水管里的水迸发出来,我们用雨伞挡住,母亲的鞋袜还是弄湿了,但总算不漏水了。
把水龙头重新拧好后,母亲感叹道:“老倌、老倌(安仁土话对老公的称呼),你要是还在的话,这哪里轮得上我们来做?你早就做好了!”
我啼笑皆非,但心里欣慰,母亲在慢慢尝试适应。
我们一边在悲痛父亲的离世,一边在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母亲更加是,越来越多的活儿需要自己去做。
我知道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在想着父亲,她这几天又失眠严重了。
(二)我们在等大哥接我们回安仁。
等待之际,我拿着纸擦拭父亲的遗照。
父亲的遗照是艺术照,是当初照相馆的人下乡时,给父亲拍了一张头像,并PS到穿西装的身上。
我们当初还笑这PS太拙劣,痕迹太明显,而且不太像父亲。
这次父亲离世太突然,他并没有正式的遗照,组里老乡并把这张艺术照当做遗照摆了出来,于是艺术照变成了遗照。
我仔细擦拭遗照,认真端详,发现认真看,还是很像我父亲。
父亲微笑着,眉目慈祥。
我突然感觉父亲在对我微笑,心里暖暖的,没有一丝悲伤,仿佛父亲还活着。
突然,母亲也来擦,边擦边哭:“你要是在世,该多好呀!你说你怎么就一个人睡到了山上……”哎!母亲的这番言语,把我拉回了现实!
(三)晚上在哥哥安仁的家,小多多和仁崽崽突然说他们要祭拜爷爷。
我愕然又好奇,想看看他们怎么祭拜。
只见两个小家伙搬来几张小板凳,一张是爷爷(我的父亲),一张是老爷爷(我的祖父),一张是老奶奶(我的祖母),又把一些零食摆在旁边,然后他们两个跪下来,双手合十,磕头拜下去,一板一眼的。
然后,他们两个又把玩具搬过来,要给爷爷玩玩具。
我说爷爷爱看书,他们两个又搬来许多书,还拿一把小扇子对着小板凳扇,说是给爷爷扇风。
看着他们过家家式的祭拜,我心里既难过又觉得好笑。难过父亲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好笑小崽崽们貌似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想念爷爷了。
亲爱的父亲大人,我们都在适应,都在成长,您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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