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历史上，他是震慑一方的楚霸王，她是痴心不改的虞姬；戏文里，他是温暖的师兄，他则是温柔的虞姬。霸王与虞姬的故事终是以虞姬的凄美自刎完结，令人扼腕叹息！
1922年的那个冬天特别寒冷，原本无忧无虑的小豆子被娘亲送进了戏班子，从此娘亲不知所踪！在戏班子里，他受尽众师兄的欺辱，唯有师兄小石头拔刀相助，处处保护他。这让孤独无依的小豆子感受到离开娘亲后唯一的温暖，两人勤学苦练，终成名满京都的角儿，一个是楚霸王段小楼，一个是虞姬程蝶衣！
两人从小在一起练功，又彼此分享了自己人生中的孤独感，刚开始性别意识就不是很明晰，在舞台上一直反串，演着演着就开始假戏真做了，戏剧跟人生之间的界限不再那么清晰。蝶衣对小楼早已暗生情愫，他是假霸王，她则是真虞姬！当菊仙出现时，两人之间的平静被打破，从此陷入了三人的爱恨情仇之中！
小楼和菊仙结婚后过得十分幸福，蝶衣在旁争风吃醋，甚至以死相逼，但他“久赌必输”，蝶衣对小楼是“久恋必苦，就是这般的心情。活像一块豌豆黄，淡淡的甜，混沌的颜色，含含糊糊。”每次都输得一塌糊涂。他不理解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兄为何这般回避自己！
历经了文革的磨难后，段小楼偷渡去了香港，靠打工和社会补助潦倒度日。程蝶衣等到了平反，在戏班子里当艺术指导。他们相逢于八十年代的香港，时过境迁，容颜不在，但他们终于聚在一起唱起了《霸王别姬》，戏至高潮，蝶衣挥剑自刎，曲终，人散。天各一方。
虞姬为何这般苦苦恋着霸王，因为他投入了真感情。霸王别姬为何如此动人，因为艺术的迷人就在于你的痴迷，一旦过分投入，就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了。所以当我们看到好的角儿或好的演员演得特别投入的时候，就会既赞美又害怕，赞美这是真正的艺术品，害怕他们一辈子再也走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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