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从德州搬来夏威夷,星期天约好来我家坐坐。
我去外面买了烧肉,炖了鸡、买了一些青菜,做好了沙拉。
等候她的时候,我顺便将房间打扫干净。
我已经几年没有看见她了。偶尔微信联系,也只是说说家长里短。
这几年世界发生了改变,很多人也一样:变了职业,变老了,有人搬去了美国本土,也有人从美国本土搬回夏威夷的。
莎莎也是。新冠时期她在德州某航空公司上班,后来家里有事,千辛万苦才回去了一趟深圳。
她在国内待了一年,没有返回德州,直接来了夏威夷。
我有点惊讶,想着等会有机会问问她。
十点半我家的门铃响了。我欣喜地开门,眼球都要掉了。
她的瓜子脸成了大圆盘,她的肚子就像快要生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详情,肯定将她当成孕妇。
她的腰没有,屁股没有、全身都是圆的。
惊愕之余,赶紧互相拥抱了问候。
“让你久等了。我去市场买了一些吃的。”她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排德国饼干,一瓶波兰的酸菜。一瓶柠檬汁,一盒生虾,一瓶大蒜。
“我要做个蒜蓉虾,如何?”莎莎很自信。
“我的菜都做好了,你随意。”我还在想:她为何这么胖?几年不见竟然恍如隔世。
她三下五除二做好了虾。我们就直接吃饭了。
“鸡肉炖香菇好吃,烧肉好香。你吃虾。”莎莎说。
我拿了一只虾,看起来不错,红红的虾皮,蒜蓉粘在上面。
拨开皮,我直接咬了一口。“天啦!这哪是虾?就像吃烂树皮。腥味十足。”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要不要吐出来。
“不好意思,难吃对吗?”莎莎倒是很直接:“我自己吃吧。”
我有点尴尬。
各自吃饭,说了德州,说了孩子,说了深圳,说了各自的工作。
“我胖吗?”她突然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你自己觉得如何最重要。”
虾不好吃,总没有比说人胖难。
“我认为我很好,夏威夷的本地人胖得肚子掉地上了,我还好。”莎莎的自信将我整糊涂了。
我问你几个问题。她望着我。
“问吧,我如实回答。”我想都没想。
“你眼花吗?”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我本来就没有眼花。
“我早就眼花了。”莎莎说。
“你耳鸣吗?”她又问。
“我没有。”我一秒钟就回答了。
“我耳鸣好多年了。”莎莎又答。
“你有飞蚊症吗?”她接着问。
我还没答,她倒是自问自答了:“我已经飞蚊症了。”
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何这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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