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大姐通完视频电话,我去老爷子的房间看了看,他穿着拉拉裤,正光着腿在炕上坐着。
“怎么没盖被?”我把被子拖了过来。
“没事”老爷子若无其事。
“发烧刚好,再坏了咋整?”我有些庆幸,“你这老头还行,你知道有多少老人因为这个病而走的吗?”
“嗯,都是该走了。”
“不是,是这种病太厉害,太粘套。”
“这次多亏你俩照顾的好啊。”
“你烧的稀里糊涂的,咋知道俺俩侍候的好?”我问道。这次老爷子中招,老公负责给他打针吃药,换拉拉裤,尿垫裤等,我则负责他的饮食,一日多餐。
“哎,棚里要摘草莓,还要来家做饭,还得侍候我。”
“家有一老不是一宝吗?”
“什么是一宝,我看完全是一害……不能干了,活着还有啥意思。”老爷子念叨道。
“这不是来到享福的时候了吗?外甥,孙子都捎好东西给你吃,还不满足吗?”我拿来一块外甥捎给老爷子的沙琪玛,他总叫它“骑大马”。
“我正想问你要块,还没好意思张口呢!”老爷子接了过去,笑了笑。
“不用不好意思,有事你说话。”老爷子以前不大吃水果和零食,可能是不舍得,现在岁数大了,总想嘴里吃的啥。
挺好,老爷子挺过了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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