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躺在操场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身边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现在也不清楚躺在那里干啥。
我爱上了操场。从那以后,每当回想起高中,那片草地的气味扑面而来。记得那个温度,湿度,偶尔钻出来的虫子,想象着我的四肢渐变成一株株青草,吸收阳光和雨露,倾听欢笑和忧郁,而不必为自己的存在负责。
那种超越存在的快乐持续了好多年,像是一剂麻药,在疼痛的时候扎上一针。我躺着,或者坐着,躁动起来,低沉下去,为自己堆起了高山,却只能在谷底张望。十年以后,某次不经意的交谈改变了整个色调,整个事件不止一个亲历者,改变描述甚至可以改变实在。
那么,是谁谋杀了实在?谁又将记忆复活?当试图解构过去的冲动渐渐消停的时候,留下的只有固化的记忆?
经历一场疲惫的思虑后,如何消解此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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