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语,成了我伤害她致深的工具。
——题记
今夜,我再一次说话伤害了她。
憋了一天的话,就这样被我带有命令式的语气说了出来:“我明天要去闺蜜家!”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心态听我说完这句话。停顿了半分钟,她才说:“怎么人家不来你家玩呢?”这句话是在反问我,我不经大脑丢出一句:“人家来我们家,。”我这句话说出之后,我能感受到她惊愕的目光在看着我。但我一直不敢抬头看她。过好了好一会她继续说:“亏你还是大学生,怎么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把你养成大学生,你就说出这样的话!说我们家住不了,你去看看别人家好到哪里去……”长篇大论任她说,我看我的电视。她见我不理她,起身从我旁边走开了。
看着她离开,我心里有点难过,但由于自尊心加面子的缘故我没有叫住她,也没有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她干她的事,我看我的电视。仿佛我们从未有过对话,从未有过伤害……
回忆起从小到大,似乎每次我伤害她之后总是她低的头。她从来不提我伤害她一事,只是轻轻唤我乳名干这干那。我也“勤快”地干完她让我做的事,对于那些过节只字未提。好像这成了我们两人的家常便饭,要不了几日,我又会用语言伤害她,有时候我叫她时她会阴阳怪气的兑我。只因,她还在气头上。
看完电视,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洗漱。心里想算了,邋遢一会吧,洗完脚就睡。等我躺在床上,眼睛没有任何困意,倒是脑海中一直呈现刚刚她离开时的凄凉背影。我觉得我很混账。怎能不经思考就又说出那么伤人之心的话。既然口头上说不出那三个字,为何不用笔写下来呢?虽然不是给她看的,至少能让自己记住自己犯的错。
起身去拿笔,中间经过她的卧室。她知道这大半夜也只有我还没有睡,故意叫妹妹们的名字,始终不叫我名字。只因,她不敢叫我。我也没有回话,拿起笔就回到卧室。想不通自己,其实嘴上想回她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忘心里掩下去了。我始终还是不能过了自己这一关。
这么能与别人轻易说出对不起这三个,怎么就和她难以说呢?
其实,就是那些身边亲近之人,我才连一句最简单的道歉、问候、致谢…迟迟说不出。也是这些亲近之人,一直被我的话语所伤害,我还总不低头认错。总等到他们主动与我说话时,才与她们说话。正应了那句话:往往是身边之人,才是伤得最深的。而我就是那个伤他们最深之人。
一直以来,她以为我还没有长大,她错了。我只是学不会怎么与你对话。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与她说一声,哪怕只是轻轻的三个字:对不起。我也从未对她说过。
一直以来,在我的日记里,总是以第三人称出现的她——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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