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看病,第二节
在大冷的冬天里,母亲和父亲吵完架后,母亲抓住我,跑到厂后门的麦草地里,母亲像疯了一样,她便大声地哀哭,突然又抓怂着我,大声的骂我,说她的日子没有过好全怪我,我想不通这事,我更害怕。
一个女人家,这样怎么能行呢。
你说四川人都是那样,又撇托,又热情,又大方,又随便,想怎么就怎么。
但这是陕西,你不按陕西的法则去做怎么行呢,这人要是把鸡头长在头上的话,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我不懂他们争吵的语言,他们的争吵纠竟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争自已的正确,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容忍与忍让与包容。
我只知道天踏下来时,母亲便那么勇敢地,不顾一切地,抱起我就走。
这个家好像不是我们的。
那时的天已黑,我跟母亲跑到单位后门外的野地里,我由着母亲的动作,对这次吵架有着一种严重的感觉,就是父亲在用物砸向母亲时,也一定会砸向我的。
我与母亲独自在野地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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