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才是你的位置,牛皮大王"。
单爱挑与边家科,开始那样扶着这个已经丧失了力气的文化革。
然后等着那些高兴至极的幸灾乐祸的同学们排着队,来把他那点气挤崩。
然后去听那惨烈的难得遇见的一声,"最后的响声"。
边家科在这个最后的关头给他说着最后的话:
“静静的呆在这里,我扶着你,你出不来,在他们快要把你挤出来时,我在这儿堵着,你出不来。非把你那点小肠肚从沟子里边慢慢的挤出来不可,大家现在都在听李能人发号施令"。
边家科张着他那一张和死娃一样的脸狞笑着,他又说:
"谁让你吹牛皮了,你不知道人在这里不能随便放屁说话吗!
这个班里有多少能人你知道吗!他们都不敢随便放屁!
随便找上一个能放屁的人都能把你崩死。
你还敢在李能人跟钱操蛋。
你已是快死的大象了,随便一根稻草都把你压死了"。
文化革满脸的眼泪,但却显不出哀忴来,他像是恢复了一点点活意说:
“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的心肝肺都快从钩子里挤出来了"。
单爱挑立刻接过话说:
"那你就赶快拉吧,把他拉出来就痛快了,同时也让大家看看哪心肝肺是红的吗?还是黑的?"。
我看到他们没有同情,只有残酷,过激与幸灾乐祸。
我心里也开始对文化革表示不满。
“都挤得哭成那样了,还忍着劲儿开什么玩笑"。
但我必须对他产生同情,因为我的孤独,与我自然当中还残存的希望,去逼着我要在暗中去寻求这样的受苦人。我会感到他或许会有一种坚定的意志与思想的。
班上没有人同情文化革,也因为他从来都像是没有委屈的思想一样,依然那么爱凑热闹,那么嘴硬。依然让李能人与班上的同学视为笑柄。
在放学时,我由不住我的思想情绪,在学校门口的树底下等着文化革。
就像我的心热,还总存有天性的梦想与狂幻。
就像我在我不知道自己已成癞蛤蟆之时,我已被压的虚狂的精神意识,让我在不知为什么不服当中,去狂想着吃天鹅肉。
我想用感情去处理生活,但我找不到"同情高人"的机会。
就像我的心早已开始,有着一种浓浓的依附他们的艺术的思想了。
我总感觉那些在生活中浮出水面的礁石,是我不断向往的一种精神艺术。
但我又不知怎么,总不能去很好的,很融合的,很认可的接近他们。
我只由着我闭着嘴的无言,在心中升腾着,羡慕与嫉妒。
因为高人都是"人"。
是这里顶天立地的柱子。
他们像是没有感情的实物。他们只知道由着家境的环境,而必须进入到一种,这里文化精神心理智界的高端。
不会去同情傻子。
因为傻子并不是因为他傻。
而他的脑细胞,都被无知是什么环境给弄死了。
或弄昏了。
他们只能进入到一生的沤丰,与苦苦的劳作。
与为了活着而活着中。
他们不会成为群体,他们的孤注一掷的精神,就永远会显得很孤单,很孤单。
"而我就是这样"。只能在这样低端的环境中,去寻求一种精神与智商,与依靠,与拉拢的环境当中。
文化革出来了,我见到他时,我依然那么心跳加速,依然那么由不住自己的心,感到斛觫。
在我不知对错,总是那么忐忑不安地由着这样的生活,去寻到我强烈感到,与自己境遇有些类同的人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地把自己投入到那火中了。
"文化革,文化革“。
我终于用这一种胆量,一种气冲破了自己的喉咙,叫着这个,幻想了许多时日的受苦受难的文化革。
我看到他阴沉的掉脸,就像刚从水中洗过一样,但他的耳朵与我一样,也很灵敏。
他答应着朝我走来。就像他好像感到我这样的,没有一点点样子的野草 ,这会儿叫他,又能与他有何干呢?他说:
"你找我有啥事儿。你叫……"。
他不知道我叫什么,好像也不太认识我,也似乎没很意外地感到班上,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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