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连一点释放的能力都没有。
就像我是一个煤气罐,生出来就是灌气用的一样。
我甚至那么担心李能人的膝盖和手上的血,甚至害怕去抓它那软和的衣服。
我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是上天不允许我与这样的艺术触碰,我更不能由着心去打他,即就是我打了他,我的心不知怎的那么不允许我去下手。
就像一个人,生就了羊的心一样。
即就是在被宰割时,自己挣脱了绳子,但这样的一副感觉系统,由着这样的心,也会像两腿转圈一样,永远也逃不出屠夫的那一刀。
而当屠夫抓到我时,第一个刀痕就是我的脖子了。
我的心境与我脑中的信息处理系统,那么矛盾的相处。
就像我这个人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一样。
我在那么胆怯的环境中,希望这事就此了结,结果李能人又趁我不备扇了我一巴掌。
王树根,王树苗,他们把我推到在地,跺了两脚就跑了。
这次我没追上。但我心中的气就必然向我形成的性格一样。
在我的生活不断向下滑时,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不知所措。
不知自己该怎么去做人。
我生存的气怎么存有一种巨大的嫉妒、不服。
与我总找不到的落难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我只有一个像汽车轮胎一样的,承受着汽车的压力一样的憋气的心情。
把我幼小的心灵憋的难受极了。
但我的气却依然很长,它像是让我永生一样地这样难受地喘着,喘着一样了。
叔父来了,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我的高兴,就像他来时两手空空,什么也不携带,吊着一个长脸,闷不作声。
在下午父母都回来之际,叔父才嘟嘟囔囔开着口,向父亲要钱。
我听到钱的事,我又看到叔父脸上难看的样子。
我心里感到不舒服。
父亲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不愿意给钱,并提出爷爷给他分的房子的事儿。
我隐隐的听着父亲说不要房子了,而母亲在我跟前却落实了,这样的话:
“这龟儿子,陕西人,硬是傻,你爷给你爸分地三间房,他硬是不要了,要分给兄弟,那以后回家了,住在什么地方。
他说他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家,他说他把房子给了兄弟了,他就再也不管家里边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些事要当着大家的面来说。这个常止拾就是这么拗蛋,干什么事情都是六亲不认吗"。
母亲给我讲过一些老家的事,我在心中身为同情。我见过爷爷到我们家来过一回。就那一次,父亲还在家中打母亲,爷爷面对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只有婆婆哀求的劝着父亲。
我憎恨父亲,我弄不清这些是为什么,母亲娘家的人来我们家总是大背篓小背篓的,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副产品。他们在我跟前表现出一种柔情,让我感到特别亲切。我感到我精神的全部都寄于在他们那里。就像我一直那么期望,那么梦想一样。
然而,母亲也像是看来了我的心思一样地,总会给我不间断的,讲着离开这里,回到四川的契机的话。
然而这样的话,在我以上三年级了还未实现。
我不喜欢父亲老家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像泥俑一样,墩着个气脸,好像别人都欠他们的帐一样地一句话也不说。我在他们跟前得不到任何柔和的信息,我连爷爷奶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弄不清我还有什么姑姑。
叔叔没有要着钱,他赖在我们家不走。就像他觉着他连觉都不敢睡之际,就坐在我们家的,由四川人给我们送来的大靠背的竹板凳上栽瞌睡。
不知为什么,他与父亲一样,瞌睡总是那么多,好像只有瞌睡才能解决生活中的一切一烦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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