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只有十六岁。
一个落进了河里,
投进了河里,
一个落在了水泥地上,
从五楼上一跃而下,
重重地摔到水泥地上。
一个3月21日中午一点,
一个3月23日晚上九点,
轰的一声,
生命戛然而止。
他们是不是该死?
该死啊,
自己送了命,
老师踩了雷。
无论如何,
也说不出该死两字。
那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十五六岁的孩子,
活蹦乱跳的孩子,
天真烂漫的,
两个孩子。
幼小单纯鲜活的清泉般心灵,
太容易注满任一种色调,
太容易走向任一个方向,
也太容易磕碰激荡,泼洒一尽,
该死的,
是那行为模式,
如何无形中形成。
促使他形成的那一切,
那些冰冷狭促的思想,意图,言行,
那些隐藏在心里永不自认的恶,
如何长期一贯地,无意有意,自欺欺人,水到渠成地,
让他突然间只有死路一条。
狭促如刀,
只有受害人,
却找不到加害人。
除了那两家人,
还有谁心痛。
阳光还依然灿烂,
四处依然花香。
可有人在阳光与花香中,
寻找那两个孩子的身影?
空气如此安静,如此安祥。
啊,
世态炎凉,
就是这样,
越来越是这样。
六七年前多么让人震动,
四五年前还让许多人心痛,
两三年前还让一些人动容,
去年还有人议论叹息,
现在呢,
却已不再是新闻,
也无人扪心自问。
却原来,
曾经的所有,
不过是惺惺作态。
想成的终于成了事实,成了气候。
仔细倾听,
除了沉默中的窃窃私语,
或许还有沉默中的窃窃私喜。
一如既往的灿烂春光里 一如既往的灿烂春光里只是孤零零又多了两家人,
会为以后别人的孩子,
真切地心痛,
再也不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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