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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驱行役,苒苒光阴——柳永(上)

驱驱行役,苒苒光阴——柳永(上)

作者: 桉子哥哥 | 来源:发表于2024-08-13 15:16 被阅读0次

          驱驱行役,苒苒光阴,蝇头利禄,蜗角功名,毕竟成何事,漫相高。抛掷云泉,狎玩尘土,壮节等闲消。幸有五湖烟浪,一船风月,会须归去老渔樵。我以为柳永不过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情深款款的情哥哥;我以为他的才情之深在于“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看了叶先生的解说,我才发现我是一点都不了解他。原来氏族显赫的他一生坎坷,郁郁不得志。

          其实柳永的一生也就是理想和现实的焦灼,沉浸于闲云野鹤、风花雪月谁不爱?可是生活的压力,生存的迫切总是会让人驱驱行役,苒苒光阴,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那无限的现实黑洞。其实也就是月亮和六便士,当然中国人的才情更浪漫——抛掷林泉,狎玩尘土,壮节等闲消。都说归隐山林与山水相伴,可是你有生活的重担、养家的重任,隐居岂是想隐就能隐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陶渊明的归隐也还是要耕种的,最后他的理想落在了桃花源,其实在现实之中他也依旧没有能寻到“复得返自然”的快乐。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经历安史之乱的杜甫最后是娇儿恶卧踏里裂,这种艰辛之苦是无人能尝的。所以柳永虽然是一个有理想志意的人,可是平生不得志,都是奔波在道途之上。

          生存的无奈加上理想的搁浅,所以柳永不仅相思离别写得好,游人客子的羁旅行役也写得好,为了衣食不能不奔走的悲哀他也写得好。

            叶先生花在晏几道身上的笔墨甚少,一个词美以蔽之。但是她对柳永不仅评价高,笔墨也甚多,她说柳永对于中国词的发展产生了极为重大作用,他的词是慢词长调,当然这慢词长调不是他开创,不过他写得更“有名”。他之所以能写出慢词长调,主要是他骨子里特别浪漫,喜欢狎斜浪漫的生活。而且他有很高的音乐才能,所以他填词才能如此含情脉脉。因为是慢词长调,所以他的词没有那么浓密的喷发,而是铺排,铺展开来,要铺陈,要叙述,好似有人站在词里跟你诉说,所以象征意味很少,相比以前的词与小令少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刚毅。

          柳永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贡献在于,别人都是站在女子的角度去抒情,而他采用了男子本身的口吻去诉说。这样柔中带刚,为我们打开了另一种视角,也让我们看到了游子不得不去的远方,而不是局限于闺房之中。“到此因念,绣阁轻抛,浪萍难驻。叹后约丁宁竟何据。惨离怀,空恨岁晚归期阻。凝泪眼,杳杳神京路。断鸿声远长天暮。”天长地远有时尽,相思别离意难消。

            诗与远方永远是生活苟且的良药,所以柳永总是在期盼“会须归去老渔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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