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昨晚差一点活不下去了。可能是喝了茶的原因,可能是别的原因。闭着眼,心里起云雾,翻来复去,数草原上的羊已不起作用,美羊羊、喜羊羊、懒洋洋……,那些可爱的模样一点儿不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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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她看了看手机,一点半,继续装瞌睡,还是睡不着,索性看看书,顺手翻开清汀的《走关山》,他的文章就像他的人,笑眯眯地,温和地,很助睡眠,看了一篇后,她又睡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亮了,她醒了,女儿第一天上班,她照常做了早点,然后坐女儿的车顺道去医院。憋了一个春节,大家的病情已忍无可忍。只见医院门诊大厅人山人海,每对走进医院的脚步匆匆忙忙。她签了到,说不上急,心里没着没落,没滋没味,瞧着这乌压压的人群,像一剂缓冲剂,她笑了,想想昨夜的绝望,撑一撑今天又能走下去了,就这样一天天,人就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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