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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 | 不安的淡水河

呓语 | 不安的淡水河

作者: 段之一 | 来源:发表于2022-02-07 00:51 被阅读0次

    “从一开始起,我就肯定是把自己训练得不去过分地需求任何东西。从一开始起,我就是独立的,但却是以一种谬误的方式。我不需要任何人,因为我要自由,要随兴之所至自由地作为,自由地给予。”

    下午六点左右,我感到阵阵的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抽象扭曲,随后我便倒在了一套红木沙发上,整个身体在一瞬间陷进了柔软的垫子里,脑袋逐渐变得浑浊,耳边却传来清晰的声音,我知道,这是亨利米勒在《南回归线》里写过的话。我问自己,我是否独立,是否自由,是否需求一些东西,是否需要一些人。可悲的是,我给不出答案。

    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被黑夜浸透了,四周一片寂静。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两股热泪从我的脸颊流下,我从未这样孤独。

    我记得我有两本费尔南多·佩索阿的书,《不安之书》和《自决之书》,我起身从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它们。然后坐回沙发上开始翻看,佩索阿是一个极其懦弱的人,他也不止一次地承认过这一点。那么我呢?我也曾是一个懦弱的人,或许现在依然是,但我不会试图改变,我只会试图原谅。

    我十分钟爱王朔的《动物凶猛》。他在开篇便说:“我想,我应该老实一点。”我记不清他说的是自己还是他所要写的东西,我想了想,应该二者都有。我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说谎话,这些谎话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但它们确确实实让我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乐于也惯于撒谎。我总在谎言和坦诚间痛苦纠结,我想我应该虚伪一点,最好做到毫无顾忌。

    我做了数不清的错事,但我绝不会为之感到懊悔与自责,它们都已经过去了。无一例外的会变成模糊的记忆,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但安慰并不能一直起作用。我带上耳机,耳边响起歌声——盼着盼着,但明天太远了,我还等待着被拖延的人生,我习惯了生活是沉闷和孤单的总和,我是个悲哀的空壳,我们顺着淡水河,趁着夜色,我想呐喊却寂静无声,我想通了,我必须在沉沦和失望间选择,今晚的风没有颜色,这就是我的生活,太阳在坠落,海浪在发愁,不停地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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