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鼠年 十一月初八 不知温 未出门
那是三年前的冬夜,雨下了一整夜,凌晨四点的空气冰凉地让手指都僵硬地无法蜷缩。
绵延的雨一刻不停,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氤氲成一幅画卷。
我独自站在雨中,任雨水亲吻我的脸颊,雨水顺着额间最柔软的发丝滴落,尔后,又沿着我的脖子滴入锁骨。
我仰着头听着细腻的雨声,有一刻我似乎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你为何站在这里,你冷么?我还要继续冰冷你么?”
我没有回答雨的提问,因为心冰凉地无法震颤。
我昏倒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雨水将我周身裹挟起来。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冷空气拼了命地往鼻孔里钻,我冰凉地如同一具尸体。
我开始感觉不到我的四肢,我无力动弹,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的,唯一能动的只有我的脑仁。
雨开始越下越大,风也开始大了起来。冰冷的雨水开始肆虐我的肌肤,我单薄的外套逐渐渗入刺骨的雨水。
突然,我被一阵疾风刮来的树枝砸到了额头,我的额头开始流血,血水和冰冷的雨水一起顺着我的额头流进我的耳朵里,我的嘴巴里。
我被这血腥的气味恶心到了,我试图抬起我的手臂,用手去擦拭嘴里的血水。
却发现手已经冻成了冰块一般,仿佛我只要将手稍用力地拍向地面,它就能摔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我开始流鼻涕了,冰冷的雨水不断地瞄准我的鼻子发射雨点,一滴滴砸落在我的鼻子上。
不行,我不能让鼻涕流到我衣服上,这太恶心了。
正在这时路边突然驶来一辆五光十色的透明公交车,五光十色是因为公交车里面有霓虹灯在不停地闪烁。
公交车里是一头大象,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头大象在随音乐起舞,身上的颜色在霓虹灯下五彩斑斓。
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我正感慨呢,车从我身边开过去又突然挂了个倒档回来。
车在我面前停下了,雨也突然停了,连地面都突然干涸了。
我身上一点也没有雨水打湿过的痕迹,天是粉色的,只有那月亮是抹茶绿的。
我的身体很温暖,四肢也可以活动了,我疑惑地看向那头大象,正巧它开口问我,“你要不要上车?”
“啊?我…我…”我支支吾吾道。
“别犹豫了丫头,走起,我带你看世界去!”
我还在犹豫,下一秒我就被它的长鼻子勾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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