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之震

蜀南之地，沃野千里。此域土地平旷，屋舍俨然。低丘环于绿水，山泉行于峰林。放眼望去，古城缀于陇谷之间。盐都之地，尝恐龙盛行。会新春之际，绿园彩灯辉映。盐都之北，翠林无际；灯城之南，竹海苫蔽。因长江初至，邑人乃自称“长江之地”。然数年以来，蜀南大地频动。今元日将至，而震势未息。少年沉思于此，故以笔录之。

己亥之年，隆冬之晨，江城大地悲鸣。会阴云寒雨，绿林皆凄。珙城地大震，似如奔浪，群者难立。据当地者言，城中有旧屋破损，危楼壁裂瓦落。半月之前，临地方震。震后荒地曲裂，落石横行。众人皆惊慌不已。半月之内连震，影响之甚，境外之人难知。

冬末午时，蜀南残阳消逝，冷雨数日。盐都黑云压顶，丘林沉寂，似颇有预意。荣县复震，如疾风骤雨之状。灯城门窗作响，房屋猛动，人畜惊之。是日，蜀南多地觉地震。震后，群者奔于旷地，以避多日之震。据城民曰：前日之夜，荣县地亦震，众人惊醒于梦中，门柜作响良久。群者聚于政楼，欲求作业停止，未果。次日清晨，大地再动，房屋倾摇，军民惊骇。午后地震复袭，众人无可奈何。其结伴而行，复至政楼，求于政府。行者曰：“余生于故地，长于故地，数年鲜震。自开采之作，地震兴起。今两日三震，余知此景少矣。望政府拒而远之，以平地震之力。”官员咨诹民意，采之。其后未觉地动，众人乃平静于心。

荣县震后，蜀南之地暂息。数月虽大地时动，然势力微小，无以损益。转而春去夏至，巴蜀晴空当日。众人觉热浪之奇，顿觉不安。

初夏前夜之初，蜀南细雨霏霏。凉风瑟瑟，低云碎于长空。忽闻隆隆之音，速而大地颤动，颇有气势。长宁山河破碎，民居崩倒，墙斜楼倾。江城旧屋猛动，似舞曲相奏。龙乡震时长久，悬物和鸣。锦城大地晃动，门窗有声。当是时，巴蜀多地地动不止。群者聚于安地，互报平安。或遇伤人，负其而行，以寻医助。是夜，长宁震情传于各地。众人祈之，未绝。蜀南地连震。子时珙城大震一次，旧房又塌。其后大地时动。或门窗微响，吊品轻摆；或危楼急动，家柜猛晃。晨时，长宁复大震。吊绳翻动，如奔浪之涌，山倾水溢，众人极恐。数时之内，两城连震六十余次。

五日之际，长宁阴云略去。暖阳藏于迷雾，绿水止于战地。人多觉微动，无以致灾。众人以为大势已去，皆归家重建。前夜，大地暴动，少顷山摇地晃，陋巷倾折，器皿如惊雷作响。群者狼狈而逃，互帮互助。然大地颤动不息。俄而猛震一次，震坏危舍，众人惧之。学者聚于会堂，共议地震之事。会后，代人接访：“近日蜀南地频震，余亦觉奇异。召同行之人，并判大地之语。余以为地震之秘，乃常事也。”言罢，数人之心稍平。

十日，大地仍震，而动势徐退。但有一震，来去匆匆，林池皆舞。暮色将至，彩云欲行，晴空亦赤。众人悦然：“今雨过天晴，城人共贺。少童笑而默叹，以为震歇。愿地动泯然，黎民安居乐业。”灾者群聚，共赏落日良景。

盛夏之日，两城天象万殊。朝时艳阳高照，和风轻拂；午时黑云暴起，顷刻骤雨倾盆，疾风啸行。日中之际，长宁复震，大地似如奔浪，山摧墙倾。笔架山，本在双河之境，低峰列座。震时其碎石滚落，崩物碍行。是日，两城连震数次。众人居于安地，因其畏之。深夜，山间乱星隐曜，悲风怒号。巳时，两城地大震。珙城残屋猛震，声如巨雷，似将欲摧倒。盐都门窗震动有声，草木皆鸣。及黄昏之际，两城西风奔林，山岳潜行。城人望于断壁，叹于残垣，聚于避棚，合饮合息。儿童畏于浩日，色变振恐，啜泣不止。学者及官员知此事者，皆入室以议之。论会之时，一官员曰：“近年，蜀南地频震。数月之间，地震增益。今日两城又大震，且伤势益重，何为？”学者答曰：“是年巴蜀之震，多群聚于南域，盐都江城尤甚。余以为地震之迹，乃震群之势也。”城民知此，胆战心惊。其深思而云：“蜀南之地，本沃野千里。见往事，此域硕果缠枝。然上官不顾城镇之境，肆采天然之气。因作业过盛，引地龙之力，沃野震动数百余度。望政府见事，委而去之。”

暑期，烈日嵌于长空，天府之国万里无云。偶有急雨忽至，引城民乐之。大地时动，器皿和奏，林鸦皆鸣。当是时，群者许之：“今浩日渐离，似高潮尾曲。望蜀南少震，以复建邑区。”

初秋之晨，蜀南浓云又起，塞行客之路。灰雾漫于荒丘，凉风号于乱谷。日出之时，大地猛动，如疾风掠过，戛然而止。其后大震忽至，群人惊怖。威城土墙震陷，砖楼起裂。盐都门窗大响，危楼俱震。江贡方数百里，声闻其境。群者聚于助地，泪曰：“震时如汶川之势，来势汹汹，似天崩地坼。旧城有瓦屋倾倒，村人患伤于此。”日中之前，荣县亦震，清泉荡于池中，门窗有声。夕日欲颓，大地仍震，众人望于落阳，太息于天际。惊恐之余，其高歌于黑夜，以损地震之弊：“戊子年，巴蜀地，山崩地摧江河闭；难民忧，暖光至，华夏民族齐奋力。己亥年，蜀南域，地动山摇黑夜临；旧屋裂，家园逝，砥砺前行传光迹。”

隆冬之辰，蜀南地响似雷，如有所语。凄风萧然，木落荒地。少时大地猛动，若暴风骤雨。资城城垣倾折，房屋均动。盐都屋柱皆摇，高柜欲斜。群者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多日之内，地动积续。人觉平地之颤，树器微鸣。城民勃然而起，怒曰：“顷年地频震，今已大震十余次，且影响之巨。然上官明知此属，而知而不行。其曰尝聚室而议，以为震乃常事，置之。余以为其衡于虑，征于色，发于声，重于表意，而亡以应民。愿政府顺大地之语，因从自然，除患，以塞地震之力。”

己亥之年，乃国之盛庆，四时本山跃水喜。今蜀南之地频震，群者人心忧忧。其以为地震之势，与开采相系，遂名此事，未绝。余以为地震之力，虽有间系，而非主因。汶川震后，巴蜀地震增益。城镇之间，地动暴起，且震势愈极。昔者，泸城，宁城，台城，梓城地皆大震。或屋瓦震落，或旧屋崩倒，城人惊恐。当是时，学者奇之。余以为盆中之震，因汶川之后，杂岩并裂。巴蜀之地，位于块体之间。受于地壳之力，岩力渐增。会岩力之极，地层方裂，于是地震。且通讯之起，震情传于各地，速愈快，面愈广。因而众人觉地震增益。但闻表象，无深思熟虑，何意之有？但随众语，无斟酌之心，何用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