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对于我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一年。清明节,接到先生电话,说是在老家的婆母摔下田坎了,颈椎骨折。当我匆匆赶到县中医院时,婆母还没到医院。待她到了医院后,通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医生朋友的建议,70多岁的人,颈椎骨折很能恢复,还是不要手术就保守治疗。在县医院的那几天,婆母在重症监护室3天,每当我们去探访她的时候,她就使劲地叫着:芳哇,你把我胸前的石头搬开,好重呀,好重。哪有石头,是骨折的颈椎让她胸口以下都无知觉。一周后,先生和大哥把妈妈送到了第三军医大学的大坪医院,入院第三天,就进行了5个多小时的颈椎手术,据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婆母要恢复知觉就要看造化了,半年、一年都是一个期限。
以生活,修炼心回到县城,婆母住进了县中医院继续进行康复治疗。针灸、按摩、输液等,每天从早到晚的轮流着,我们都期待着她能慢慢地恢复知觉。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而婆母还是那个只能动头部的人,失去知觉是什么概念?就是把她的手放在病床的护栏上,手都会自动滑下,护士拔罐时把她的痛烧伤了都没有痛觉。六月底,婆母使劲嚷着要回老家,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屋子里。回到老家,年迈的公公根本照顾不了婆婆,从另一个乡镇请来了护工,护理婆婆。可因婆婆晚上吵闹,白天又需要护工频频翻身,连续请了三个护工,人家都受不了,纷纷辞工。请护工,安慰婆婆成了这几个月的生活重点。
婆母摔倒后,我电话叮嘱远在二哥家的86岁的妈妈,上下楼梯,走路时都要小心。可不料5月16日的一个电话又让我的生活陷入焦虑与奔波中。一个早晨,母亲外出时摔倒在地,股骨骨折。保守与手术治疗又成为一道难题横在儿女面前,幸好我们家还有六个孩子,我算老幺,还没轮到我做主的时候。那一个月,我足足跑了五次内江,手术前、手术时、康复后,每一次去看望母亲,我都感觉是走在与母亲诀别的路上,一想到我再也摸不到那满脸皱纹却还有温度的脸,再也不能像孩子那样毫无芥蒂自由地依赖一个人了,我都忍不住泪流。母亲真是坚强和伟大的,她抗受着手术后伤口久久不愈的痛,坚持下地行走锻炼,不到半个月就能丢掉助走器了。
以生活,修炼心
不论生活是多么残忍和痛苦,总有结束的时候,或以生命的另种开始或以阳光的结局,无论何种,我们都只能承受。
做了父母后,同学朋友聚一起共同的话题,都聚焦了自家孩子,孩子小时,会以为孩子的臭事乐事滔滔不绝,孩子大了,成绩、习惯、获奖等等又成为谈资。我家儿子今年13岁了,我却从不大愿意提起他,从送他进一年级时,他的成绩都让我这个分管教学的副校长无话可说。不知是因为上学年龄小,5岁多,还是缺乏学习文字语言的天赋,从拼音开始,在语文学科上,他就始终在中等徘徊。上了初中后,语文和英语成为他连连败北、甚无自信的学科。
以生活,修炼心
入冬以来,我观察着他的行为,感觉很多不妥,却又无能为力。11月,他还穿着单衣、短裤蹦跶在学校,12月,从来都是两件衣服、一条裤子。每次叫他多穿点,他总是以:我是怪人,不冷来拒绝我。周末,我一个人到主城照顾他时,他便是这样的行头:内裤在身,光着臂膀双足,躲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看手机、做作业、吃饭,他任性地在卧室进行。我分析着他的行为,是否在学校压抑受束缚太多,在家里便想自由轻松点。
上个周末,他仍是那副装束,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出门,我终于爆发了,从他手里拖过手机,对他叫道:我不求你有高分好成绩,只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样,不要赖在床上,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去。儿子见我真生气了,说了一句:爸爸还不是这样。我一直都想用自己积极的行为和态度去给孩子以正面、积极的影响,可一个家庭,男孩子的行为模式习惯方式都无形效仿着爸爸,一个孩子的问题真是父母的问题。我真是不喜欢看孩子赖床在床上很慵懒的样子,我也知道这是先生坏习惯所浇灌的花,我管不了大人管不了孩子呀。忍住发气后要嘀嗒出的泪,我走出儿子的房间。几分钟后,儿子大声地说:我起来了,我穿上衣服了。
以生活,修炼心
做父母,是世界上最难的一门功课,你不能确切地知道孩子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只是依着自己的原生家庭模式、习惯不自主养育着孩子,又在与别的家庭的对比与观望中忐忑前行。好父母会在自省、学习、自纠自查中找到与孩子建立良好关系的密码。
从11月开始,我就一直感冒未愈,西药、中药、查片、CT,医院,是我不愿去的地方,但不得不频繁前往。每次上医院,我都会以假如是癌症的设想来增加心里的恐慌,然后又以各种不大不小的病名皆大欢喜。我从来都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在对待,我一边幻想着上天待我不薄赐我以遥远的未来又幻想着我能浑然不知的让死亡痛快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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